花青棠追着贺迟笙的脚步,路上他一言不发,却也任由她拉着他的胳膊,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贺王府。
花青棠解释了一路,嗓子都要说哑了,眼见贺迟笙将要踏入贺王府,她怒了起来。
“贺迟笙,你哑巴了,你再不跟我说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艹,竟然晾了她这么久!
振妻纲必须要振妻纲,男人就是不能惯着,否则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
贺迟笙还是没说什么,拉着花青棠的手就进入了贺王府。
贺王府里面只有贺迟笙一个主子,府里也没有个女主人,所以下人很少,他刚回盛京的那段时间,有一个婢女不知死活的敢爬他的床,被他发现后直接杖毙。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把府内所有二十五岁以下的婢女全部发卖。
只留下了二十五岁以上已经成了亲的婢女和嬷嬷。
如此一来,下人就更少了。
贺迟笙就这么拉着花青棠走进贺王府,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下人。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他的书房,书房重地没有他的允许,不允许有任何人进来。
花青棠翻了个白眼,也没有挣扎,她倒要看看贺迟笙把她带到这里来是想干嘛。
刚一进书房,就被扑个满怀,少年嘴唇紧闭着,唇角微微下压,把脑袋埋在她的脖子里。
良久,语气颤抖,尽乎哀求,“花花,能不能……不要离开我!”
花青棠一怔,她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没想到是这个反应。
抬手回抱住他,安抚道,“你别多想,我跟他出来就是来说解除婚约的事,没说别的。”
贺迟笙睫羽轻颤,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可我就是心慌,我总觉得你离我好远,好远。”
花花眼底对他没有爱,有的只是对他这副皮囊的喜欢。
鹿云简那副皮囊不比他差,甚至他十二岁时就考上了状元,
比他有聪慧,比他优秀。
他没有安全感,他害怕,非常害怕花花被鹿云简所吸引。
花青棠眨了眨眼,她忽然感觉到脖子里传来了湿润,不确定的问道,“你,你哭了?”
啊这!
怎么又哭了?
花青棠挣脱开他的怀抱,一抬头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模样。
贺迟笙吸了吸鼻子,“花花,我不想哭的,可我……我忍不住了。”
只要一想到刚刚看到她和鹿云简走在一起,俊男美女好不般配,他想对她发出质疑,他想对她生气,可他又舍不得,他舍不得对她发一点点脾气。
气到最后,他把自己给气哭了。
他只要一哭,就停不下来,眼泪跟下大暴雨似的,哗啦啦的止不住。
花青棠看着他眼神柔和了几分,说道,“你太高了,坐下来。”
贺迟笙听话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他心里还是难受,一难受眼泪就不会停下来。
花青棠双手捧着他的脸,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给他擦了擦眼泪,离得近了她发现他的睫毛很长,比她的还长。
眼角下面竟然还长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如今他哭的眼眶红红的,加上这颗小小的红痣,平白给他的脸增加了几分性感。
花青棠抿抿唇,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
艹了,真是好一个秀色可餐的少年郎啊!
她觉得贺迟笙美色动人,殊不知椅子上面的贺迟笙也是这样觉得,双手紧紧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袖,看着俩人的脸离得这么近,呼吸之间尽是她身上的清香的味道。
喉结滚动了几下,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花花,我……”
花青棠忽然弯腰,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唇上贴了一下就拿开了。
贺迟笙微微瞪大了双眼,心头涌上一丝悸动,大脑空白了一瞬,连眼泪都忘记了流了。
亲亲亲亲亲亲亲花花又亲他了,这次不是额头,而是………
想到这里,贺迟笙不仅眼眶红了,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花青棠食指抚摸着他左眼角下面的那颗小小的红痣,嘴角微微勾了勾,“阿笙,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贺迟笙坐的挺直,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花花叫我什么都可以。”
叫他夫君最好了!
花青棠柔声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