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船小,几人都是坐在里面,贺迟笙个子本来就挺高的,也站不起来,他神色恭敬,拱手一礼,“晚辈贺迟笙,见过伯父。”
祝无忧挑眉,打量了他半晌,能得棠儿喜欢就算了,还把他是棠儿的亲生父亲的事都跟他说了,不过,这也说明他值得信任的。
“姓贺?你跟贺王是什么关系?”
贺迟笙说道,“正是家父。”
啧啧,还是个世子爷,容貌不错,气质也不错,他们俩人坐在一起,极为养眼,也极为般配。
他就算想挑剔,也找不到地方挑剔。
不过,只要棠儿喜欢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此,他也没再说什么,他看出贺迟笙的紧张,嘴角勾了勾,主动找话题,“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贺迟笙顿了一下,眼神看着花青棠。
祝无忧挑了挑眉,目光也落在了花青棠身上。
花青棠轻言浅笑,“我让他去放火烧了襄王府。”
她现在没法杀襄王,但想到他给祝无忧下毒关了这么多年,还哄骗她叫他爹爹,她心里还是膈应的慌,非得在他身上找点利息不可。
祝无忧一怔,随后一脸期待的看向贺迟笙,“成功了吗?”
贺迟笙抿唇一笑,“幸不辱命!”
“哈!”祝无忧喜不自禁,大笑了一声,“好小子,干的不错!”
得到了未来岳父的夸奖贺迟笙自然是开心的。
如此也可以看的出来,祝无忧是多么的厌恶襄王。
小船终于在天亮之前来到了岸边,徐星野等人等的有些着急,看到花青棠从船里下来后,都松了口气。
他们生怕花青棠玩过火了,被大宋的人给抓住了。
现在还是大宋的地盘,死士和暗影门的人分了好几批驮着那些金子快速离开,等到了大邺朝的地盘,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至于花青棠这边,因为顾忌着祝无忧的身体,只能慢慢的坐着马车。
花青棠做事一向谨慎,又拿出她的化妆包,先是给祝无忧打扮成一个老头的模样,别说,因为他这些年饱受毒素的折磨,几乎都瘦成了皮包骨,假扮老头子,还真挺像的。
而花青棠和贺迟笙也是假扮成一对中年夫妻,祝无忧是俩人的爹。
中年夫妻怎么没有儿女呢,顾玖这个小丫头自然就成了他们俩人的女儿。
蓝荨的一双蓝色眼睛太过打眼,就让他贺林逍也护着一些金子先走了。
坐的也只是一个普通马车,林逸充当车夫。
………
另一边,距离汴京城不是很远的襄王,忽然胸口一疼,疼的他弯下了腰,都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他立马朝外面喊了一声,“符英!”
符英推开房门,“主子。”
襄王脸色阴沉,眼底闪过一丝暴戾,“汴京可能出事了,给本王准备一匹马。”
符英一惊,汴京怎么可能会出事,但他忽然想到一般主子这副模样,只能是因为长公主府的那一位了,难道那位真的出事了?
若是那位真的出事了,那可不得了了,主子怕是会疯了般似的掀翻了整个汴京。
他不敢多问,连忙应下声,“是,主子。”
与此同时,襄阳府忽然间着了大火,里面的下人们倒是都没事都跑了出来,最多被呛晕了过去,就是这火怎么也扑不灭。
然后这么大的火,除了在街上巡逻的侍卫,顺天府,大理寺的人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老百姓们都没有听到动静过来查看。
火直接烧到了天亮才被扑灭,也是多亏了襄王府周围的房子都没有住人,所以这么大的火,也没有人员伤亡。
就是整个襄王府被烧的一干二净,什么东西都没有留下来。
而老百姓们看着从天而降的银票和那些写着当朝官员的罪责的纸,更是炸开了锅。
有些聪明人默默的把纸给烧了,拿着银票,带着一家老小,等着城门一来,就离开了汴京。
而有些人,脑子不聪明,更是咋咋呼呼的,所以,这些事当天就传遍了整个汴京城。
朝堂上的官员们,看着被烧的一干二净的仓库,哀嚎声传遍了整个府邸。
所谓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花青棠吩咐所有人一个钢镚都不许留给他们,那些夫人小姐们的首饰通通拿走,不留一件。
她还算是好心的,给他们留有衣裳,省的没有衣裳穿,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