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破天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心里默默的想着。
“竟然把千仞雪整哭了,以后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钟破天心中想着。
因为这里是供奉殿,供奉们都深入简出,仆人不多,且都远离此处,所以钟破天的房屋周围显得十分安静。
于是钟破天慢慢沉下心来,进入了闭目养神的状态。
忽然,钟破天耳朵动了动,疑惑道:嗯?
钟破天现在的身体各项素质较之常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正当钟破天闭目养神之际,忽听到一个女孩哭泣的声音。
虽然十分细微,但钟破天却听得很清楚的。
钟破天起身,朝着那道哭声寻去,结果发现那道哭声就在自己的隔壁。
钟破天来到门前,扣响了那道沉重的木门,开口道:“有人么?”
听到钟破天的声音,千仞雪赶忙止住了哭声,将头从被子里抬了起来。
“有人吗?”
又是一声叫门声,千仞雪赶忙将脸上的泪水擦去,起身往门口走去,回道:“谁啊!”
听到门里传来的声音,钟破天心中一惊,暗道不会吧。
果不其然,大门打开,里面出现了千仞雪的那张刚哭完的俏脸,眼睛比之刚才更红了。
看到门外站着的钟破天,千仞雪抽抽了两声,说道:“坏蛋!你过来干嘛!看我笑话是吧!你,你... ...呜哇哇哇!”
看到放声大哭的千仞雪,钟破天瞬间麻爪了,说道:“卧槽,别哭哇,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呢!”
千仞雪却是不管,像是没听到钟破天的话,看一眼钟破天,哭一声,再看一眼钟破天,更气了,哭得更大声了。
见千仞雪越哭声音越大,钟破天也是慌了,上前一步,将千仞雪的嘴巴捂住,将其推进了门。
两人进门之后,钟破天赶忙用另一只手将门关好,眼睛还在门缝看了看,生怕有人经过。
只不过钟破天才看了一会儿,那只捂着千仞雪嘴巴的手忽的升起一股剧痛,疼得钟破天嗷的一声。
钟破天捂着手,一道深深的牙印出现在钟破天的手上。
看着千仞雪说道:“你属狗的么,咬人这么疼!”
千仞雪哭哭啼啼的说道:“对!我就是属狗的!我咬死你个坏蛋!”
“赢就赢嘛,还专门过来笑,笑话我,呜呜呜,咬你都算轻的!呜哇哇!”
钟破天想解释,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钟破天急得直扣后脑勺。
见钟破天愣在原地,千仞雪更气了,上前抡起小拳头往钟破天身上招呼。
“坏蛋!坏蛋!我打死你!嗷呜!”
打了几拳后,千仞雪又上嘴了,一口就咬在钟破天的肩膀上。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刺痛,钟破天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但却没有反抗,任由千仞雪咬自己。
但钟破天经过菊月关的锤炼,皮肤的坚韧程度,不说有多夸张吧,至少千仞雪的小嘴巴是咬不破的。
咬了许久,除了在钟破天肩膀上留下浅浅的牙印以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反倒将千仞雪的牙齿硌痛了。
打输了,心情本来就不好,结果咬个人还把自己牙齿咬痛了,千仞雪更气了,结果哭得更大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千仞雪终于是哭累,倒在钟破天身上睡着了。
两人坐在凳子上,钟破天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千仞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呼~终于哭完了么。”
说到底,千仞雪也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先天魂力二十级,一生顺风顺水,别说挫折了,连委屈都没怎么受过。
也不知道今年是不是犯太岁,遇上钟破天这么个铁王八,打不过你,我还不能咬你么。
钟破天只能说:天与咒缚,小妞。
钟破天轻手轻脚的将千仞雪抱起,走到床边,将千仞雪放下。
然后拧了一条湿毛巾,将千仞雪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然后将被子扯了过来,帮千仞雪盖好,掖了掖被角。
见一切处理妥当后,钟破天转身离开。
刚走了没两步,只听得千仞雪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欺负我,用你一辈子来偿还吧。”
钟破天听到千仞雪的话,身形一滞,随后一个猛回头。
此时床上的千仞雪呼吸平稳,俨然一副深度睡眠的样子。
钟破天低声道:“说梦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