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回我和大伯忙完了去吃饭。吃饭的地方是个小饭店,饭店挺简陋的,没有厕所那种,喝多了想要方便只能绕进胡同去上公共卫生间。 两瓶啤酒下肚我的膀胱就存不住尿了,于是出门去撒尿。 看着胡同里黑咕隆咚的,我一是怕黑二是嫌远不想走了。突然看到一个露天烧烤摊旁有辆面包车,车正巧贴着墙壁停放,我一乐,便走到面包车和墙之间解决。 解开裤带尿刚滋出来,就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我擦!车里有人! 汽车缓缓开动,我才尿了一半,车一开我的28不是全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了吗?
当时我也脑抽了,竟然想出了跟着汽车一起跑,边跑边尿的想法,苦于实施难度太大只能作罢。无奈,只好迅速转身面对墙,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解决完了。 好丧气,回去跟大伯学了一下,大伯没笑反倒眉头紧锁,说:你小子以后别在外头乱拉屎撒尿了!
我忙问怎么了。大伯说:你要是浇到土地公以后财运会大损,要是浇到过路小鬼,说不定会出些怪事。 我闷笑一声,嘟囔着: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啊,以前尿急的时候经常在路边解决。 大伯摇摇头,把他的裤腿挽了上来,指着上面的几个疤痕说:知道这是啥嘛? 那几个疤痕就跟红豆大小,好像是某种疮,看起来倒像是花柳病。
我也没加思索,答道:性病吧。大伯一口酒呛住,咳嗽了好几下,说道:性病个p!这都是我的血泪史!我给你讲个故事! 那时候,大伯和老霍还是拍档,有次两人去乡下接活。当地的风俗是土葬,村里死了人几乎都将尸体埋在村东头,慢慢的横七竖八的墓碑坟包隆起,渐渐形成了一片乱葬岗。
村里东头距离我市最大的陵园极近,按理说风水应该是极好的,老霍看了看也觉得不错,很适合下棺。 清晨,砸了阴阳盆起了杠,一大家子人跟在棺材后面往村东头走。这一路上都是隆起的坟包,大伯心道还好是早上,要是半夜从这走还得吓出心脏病来。 下好棺材立了碑,到这差不多就该结束了。但这一家子人哭个没完,大伯老霍只好等着。
也不知道是着凉了还是吃坏了东西,大伯肚子突然疼了起来,死者家属正在悲痛的高潮,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于是,大伯让老霍一个人撑着点他去方便一下,又问他要了点纸。 老霍从麻袋里掏出一塑料袋递给他,大伯接过赶紧找地方方便去了。 大伯寻了一绝佳的宝地,在一小土包后面,又避风又躲人。刚一蹲下,肚子里的东西就争前恐后的出来了,大伯也愉悦的发出一声呻吟。 正拉的爽呢,大伯突然瞥见他不远处的柳树下好像坐了一个人。
那人看到大伯在大解,也没有回避的意思,还一直盯着他看。 大伯有点生气,从塑料袋里掏出纸想擦屁股,拿出来一看差点没一屁股坐屎上。 老霍给他的塑料袋里装的是纸钱,用纸钱擦屁股也太晦气了吧!而且,这纸钱不是仿钞票的,而是仿铜钱的,也就是说中间还有一个窟窿,这一擦还得擦一手粑粑。 大伯气的牙痒痒,再看一眼柳树下坐的那个人,似笑非笑的讨厌极了。大伯胡乱擦了两下,就起身朝那个人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发现还是个老太太,穿了一身麻布衣服,满脸的褶子,下巴上还有一个大痣。她手里拿了一个旱烟袋,正在那磕敲呢。 大伯本来想骂这人一顿解解气,一看是个老太太也就算了,转身就走了。 忙完活回到家里,一切都看起来都挺正常的。大伯和舅妈正吃晚饭,吃着吃着,大伯突然感觉脚下一热,接着就是钻心的疼痛。 大伯惨叫一声,蹬掉拖鞋来看脚,以为是踩到钉子了。一看脚心,多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红疮,一摸已经没刚才那么疼了,看起来就跟生了鸡眼一样。
舅妈忙问他咋了,大伯说可能是最近路走多了,鞋把脚磨坏了。 到了晚上睡觉,大伯小腿上突然也疼了起来,疼痛感就那么一下子,然后就是痒。听到大伯在黑暗里呲着牙叫,舅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打开灯下地去给大伯找药擦。这一开灯不要紧,只见大伯两条小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深红色的疮痕,每个都有5毛钱硬币那么大,我想如果是密集恐惧症患者,肯定是受不了这场面的。 大伯见到他的两条腿成了这副模样,也吓呆了。舅妈则在一边偷偷抹泪。
大伯强忍着安慰舅妈:你别担心我,我没事! 舅妈说:谁担心你啊!你个混蛋,我在家里给你洗衣服做饭,你在外面胡搞,现在好了,搞出一身病来了! 啊?大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啊!谁胡搞了! 舅妈刚想骂他,大伯又疼了起来,他低头去看腿,亲眼看到好好的膝盖上冒出来一红点,然后越长越大,变成了一个红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