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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初见开情窦

仇,有点不听招呼的架势。“陆德旺听到他家狗狗有了小崽儿,心中一喜:自己正寻小狗呢!怪不得此狗如此饥瘦,竟笑着说道:“大凡狗狗下崽都狂!我特别喜欢狗。小狗满月没有?送我一只吧!“大卫显然不舍,笑着答道:“早满月了,就三只。都是花旦有主。大姨,表叔,还有舅公,都想逮一个,说好农忙结束来捉,如此就拖瘦了大狗,你都看到了。“陆德旺听后一喜,笑着说道:“今天沒白来?逮给我一只,不干也得干!“意思志在必得而手快赢钱。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卫愣了一下,同学情不可不深。才开了口:“管他啷多,手快赢钱!“随后又说道:“等我父母上工以后,你只管动手!“就这样陆德旺逮了这只黑白相间的小花狗,自取名“花儿“。

当时窝里有黄色,黑色和黑白相间的三只小狗,陆德旺认定颜色鮮艳可爱,自然逮了花儿。不想才大半年光景,它竟长成大小伙子一般了!尽管陆德旺长期住校,回家时间少,可这家伙很通人性,特别喜欢他。每个星期六下午回家时,花儿总是打坐在丫口,从不间断。它对着大路,只要陆德旺一现身,它会立即扑上前,摇头摆尾一直迎着他到家。今天陆德旺走过丫口,也想起了花儿,只是王二嫚的出现,岔开了他的注意力。他又一想,自己都有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也许今天不是星期六,而花儿在盼望中失去了信心,而不在此处等候了。

陆德旺随“花儿“逛着走进石坝,眼看到自己家门前了,此时他的精力在“花儿“身上。院坝没有一个人影,静悄悄的,他知道天黑还有一会,社员的上下工,自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不黑不归家。有时天黑了还要将就活路,还得摸一会。见“花儿“还跟着自己逛,他笑着顺手扯下肩上的衬衣,朝着它一甩,见主人到了家门口,它颠逛着知趣地跑向了巷子。陆德旺望着远去的“花儿“,斜了一眼自己家的横房门。这是双开带木闩的两扇木门,平时家中各就各位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都会门外上锁,这自然是习惯。偶尔在院坝或巷子外忙点事,锁就会挂在门扣上,钥匙自然吊在锁上,表明走留还沒确定。有人回家了,锁和钥匙就会取进屋,放在里面的桌子一角,方便下次进出方便。若是向外关严门,早晚除外,证明家里人在后门外忙,那时门里已上闩。眼前左右两扇门随意抽拢,表示家里人此时就在门内桌子跟前。

陆德旺此时的注意力还在“花儿“身上,他见“花儿“在巷道口,正扑楞着鸡玩。一只大公鸡此时正领着几只母鸡啄食,见“花儿“扑来捣乱,几只母鸡一哄而散,那公鸡一下雄了起来,踮起爪子扑楞着翅膀,昂着头“嘎嘎“地扑向“花儿“,“花儿“一阵退缩。真好玩!陆德旺微微一笑,左手推开门,转身跨进右脚,他不由得心中“啊“地叫了一声,右脚踏火似的退到了门外。眼前的情景使他惊呆了,听到推门声响,正伏在桌子上写信的苏小丹一惊,突然抬起头惊愕地问道:“你找谁呀?“

“我?我?......“陆德旺走神似的红着脸。见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突然问自己时,瞬间乱了方寸,以为到了陌生地方?或进错了门那般,他慌乱着松手缩回右脚,门自闭上。站到门外陆德旺定了定神,好一会才稳下神来。他重新审视了一眼地坝和房屋,似乎才落到地上。自己沒走神啦!望着从小玩大,并不陌生的院坝,特别是院坝边,大人齐腰粗的那两棵杨柳树,每年的黄豆收获期,树上总是挞着厚厚等着风干的豆秧。最好耍的是后边那一棵,犹如杨丫,又似人举着双臂胳膊那般,十分讨人喜欢。特别是十一二岁的小朋友,月黑风高之夜,星星闪烁的时候,总是坐在那树丫上,仰望天空数星星。摇哇摇!而对门的幺爷爷,吃晚饭的时候,总是“吱“的一声推开门,偏着头向着杨柳树,沙哑着嗓子吼道:“树上的鬼儿子!宵(吃)夜了哦!“随后就是“吱“的一声关门声。尽管没有回音,接着就是争先恐后梭下树,一阵“卟卟踏踏“的脚步声,小伙伴们都回到了自己的窝(屋)里。这怎么能记错呢!简直铭心刻骨。

此时,陆德旺回忆起王二嫚的话来:家里来了个乖妹儿!不禁幡然醒悟。难道是工作组?驻村干部?农业技术员?各种猜测在他脑海中应运而生。不管哪种情形,也确实是他腼腆着一阵难堪,而羞愧难挡。凭那刚才对自己惊讶的一愣,十有八九与自己年龄相当!那又为何在自己家?陆德旺做梦也没想到是下乡知识青年!还有奇妙的,也是可笑的猜想:是不是妈妈想媳妇,而托媒人为哥哥张罗了一门亲事?也就是自己未来的嫂子。想着这一切,瞬间他脸一阵发烧,心里自然加快了搏动,竟不好意思再回身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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