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带了个好徒弟!好把式。“方敏就像出自社员的后代!每听到此,他一阵心潮激涌,自己认为与老农民还有很大的差距,需要潜心尽力,从头学起。
方敏第一次去李大婶家,是五天以后。即有人打小报告,说陆家湾有不法社员乱砍乱伐集体林木。公社陈部长当即带领民兵出动,大有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狠刹资产阶级歪风,打击乱砍乱伐,毁坏集体林木的犯罪行为之势。那来者不善的阵势,有吓倒棚间雀般,震慑住了陆明远与方敏俩。使之向隅而泣,心中委屈难捱之际,不能不说是:吉人自有天相!公社党委王书记检查组一行,经过此处。真是解陆明远、方敏俩,于绳勒捆绑危急之际,能不说是天意!但惊吓,委屈后的高兴,竟和着泪水而来。特别是见到熟人或朋友,那硬是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犹如涌动的泉水,此时难捱。
方敏的窘迫,苏小丹看在眼里。在他手脚无措,腼腆中揉着眼眶时,苏小丹自然心领神会,摸遍身上无手绢时,陆小玲自然看得清切,随手将自己书包里的花手绢,递到了丹丹姐手中,而丹丹转身将手绢按到了方敏手中。方敏当晚下工后,蒙头便睡。他是辛劳加惊吓,还夹带着委屈,一时心中难平,压抑,又捂着被子哭湿了老大一片枕头,当发泻完心中的委屈和郁闷,才拾起了信心。
第二天中午下工,他看着自己的衣服该换洗了,在揉搓衣服时,摸出裤包里的花手绢,他才回忆起两天前的尴尬情景和苏小丹递手绢的事。方敏心中一动:咱这么大意呢?你尴尬之时是它(手绢),抹去了你委屈的泪水,你还不物归原主,待何时?想到此方敏心中一热,当他细看是一块折迭有痕的新手绢。手绢中那两尾红黑相间的金鱼,更是犀犀如生,仿佛此时嬉水般啄着自己的手,使他一阵心旷神怡,便有了送还手绢的想法。方敏找出肥皂,尽管手绢只有一些看不见的泪痕,他还是使劲的一阵揉搓,晾干后折迭整齐。那天下午收工后,他揣着手绢去了李大婶家。不是有意去她家,而是苏小丹在此,不得不去她家,送还人家的手绢。
“哟!方敏来啦!你可是稀客,第一次到咱家,屋里坐!屋里坐!“此时天才微黑,至是山村人家鸡进圈的时候,李大婶正在收地坝晒的柴禾。见方敏来到了门前,忙停下手中的筢筢招呼道。方敏听到李大婶如此热情的招呼,急忙站到她门边,客气地笑着说道:“李大婶忙!“李大婶笑着让道:“屋里坐吧!方敏!忙啥吔?我在收牛嚼下的剩料,晒干当柴禾。你看天这么多乌云彩,看今晚上下雨?把柴禾收到屋檐下,看下雨打湿了!“方敏点头笑笑,仰头望了一下天空,微风起处,天空黑云在聚集,见李大婶吃力地忙着,他也情不自禁地帮着搂抱了几大抱柴禾,使劲按到屋檐下。李大婶见方敏如此勤快,很是感激,口中不停地念着:“谢谢你,方敏!谢谢你,方敏!“听到李大婶的赞扬声,方敏反而一阵脸红心跳。
“李大婶!丹丹咋还没有收工么?“方敏本意是来还手绢,遇到李大婶却难于启齿。见李大婶收完柴禾,手拄筢筢喘着粗气,才开腔问道。听到方敏发问,李大婶一下回过神来,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说道:“我这人真是?还差点忘了!“接着笑着对方敏说道:“丹丹早就回家了,现正在厨房,和她妹妹一块擀面呢!““啊?“听着李大婶口出她妹妹时,方敏情不自禁地惊了一下,便懵在那里,更没反映过来。在他的印象中,知道丹丹家哥姐有仨,而她最小,也就数幺。也是这几天在一起,闲谈,开会时丹丹自己摆到的,眼下她怎么又多出个妹妹?而此话出自李大婶之口。旁人的话大可不信,李大婶的话不可不信!想到此他也一阵发呆,便愣在哪里,口出:“不可能罢?““怎么不可能!她姐妹俩愿意自己动手,说自己擀的面皮虽厚,但香着呢!“李大婶听到方敏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急着解释道。方敏苦笑了一下,红着脸说道:“李大婶!您老理解错了。我是说丹丹在她家排行最小,她咋还有个妹妹?因而我暗自质疑不可能!““哈哈哈哈哈!“听清方敏的话后,李大婶一阵开怀大笑。笑毕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埋怨般说道:“你说我这人农(聋)不农(聋)背?简直是七册说到八册去了!“接着她对方敏一阵解释,说道:“你疑惑她多了个妹妹?我质疑擀面皮的事?是不是七册说到八册里去了么?闹不闹笑话?我说她姐妹俩,是咱家那玲玲,年纪又小丹丹两岁,为此而委屈她,称着姐妹俩!“
“李大婶!是我理解错了!是我理解错了!“听完李大婶的话,方敏暗暗一阵脸发热,便呆在门边。李大婶瞄了方敏一眼,见他一言不发,知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