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咱们走吧。”老樵夫拉着名叫小敏的小姑娘,将背上的柴早已丢得干净,此时趁风波平息了,他们欲赶紧离开。
秦霜道:“老伯,请留步。”
秦霜一跃,而后手搭在老樵夫的头上,用力一扯,手上赫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而那个老樵夫,半张脸满是脓包,看起来让人胆寒。
刘云风登时觉得头皮发麻,这就是泄露天机的报应。
难道,真的有天机?上帝真有意志?
我所干的事,对于苍生来说,是劫是福?
我又该遭什么报应呢?
泥菩萨道:“人们都说秦霜计谋过人,机智缜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秦霜说道:“家师已找了前辈多年,前辈终究逃避不了。”
泥菩萨心里有疑问,说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秦霜道:“前辈的乔装其实天衣无缝,但小孩子天真善良、不懂掩藏,晚辈便是根据她对火猴的关心态度而侥幸猜中。”
泥菩萨看着天下会的方向,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唉,终究是天命难为,我躲也躲的厌倦,我就跟你回去见一见雄帮主。”
聂风望着林间的断枝,他能够分辨出逃跑的方向。
刘云风察觉聂风的动向,道:“风师弟,你还想要去追独孤鸣和释武尊吗?”
聂风点了点头。
刘云风看向秦霜,秦霜也很为难,道:“风师弟,独孤鸣、释武尊两人武功超凡,何况我们也不知晓,其是否与快意五子、凤舞箭是一伙儿的,你去了恐怕会有危险。”
泥菩萨听见“风师弟”二字,他想起了自己给雄霸的批言,不由定睛去观察聂风,只见聂风英姿飒爽、气度不凡,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
“风”尚且如此,“云”又是如何的一番气度?怪不得雄霸能凭借“风云”二人打下半壁江湖。
泥菩萨开口道:“老夫身为外人,实不该多言,但聂风此去,性命无虞。”
泥菩萨知道风云的宿命,也知道雄霸的宿命,所以才敢出此之言。
秦霜心知泥菩萨的本事,否则师父也不会如此追捧泥菩萨,故而道:“风师弟,既然前辈这样说了,你就去吧,记住万事小心。”
聂风道:“好的,你们也保重。”
“风师弟,你受了伤,这里是金创玉露膏,你切记要小心点。”孔慈道。
话罢,孔慈将伤药给了聂风一份,同时也没忘了刘云风。
聂风拱手道:“谢谢大嫂。”
路上,聂风为断浪所阻,两人本是好友,短暂的相聚后便分开,而聂风丢失了两人的动向后,只得原地退回。
秦霜、刘云风驾着马车,神相泥菩萨、小敏、孔慈三人坐在马车之内。
“爷爷,你怎么了?”
马车之内,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刘云风掀开车帘,但见泥菩萨面泛紫金,浮肿不堪,他用双手使劲揉搓着脓疮的脸,竟是痛苦异常。
孔慈有些手足无措,道:“霜,泥菩萨中的毒,看来越来越深了。”
秦霜很镇定,他道:“前面不远有一个小镇,咱们先在那儿歇歇脚,然后再做打算。”
“驾,驾。”秦霜加快了挥鞭,驱使马车跑的更快。
当他们快行到小镇时,山上忽然连人带刀一起掉下来。
原来这些人正埋伏在山上,准备抢走泥菩萨,他们等马车经过时把山上巨石推下来,砸死马上前面两个人。
刘云风看见天空中有一道身影闪过,正是归来的聂风,他一直在解决藏在暗处的敌人。
秦霜道:“风师弟也来了,有他在旁边守护,咱们可以高枕无虞。”
小镇寺庙里,泥菩萨坐靠在佛像前的供台边,捂着脖子,他的脸上金紫更甚,更加痛苦不堪。
刘云风心里多了几分恻隐,泥菩萨也是个苦命人。
泥菩萨易容之术精湛,向有改命避劫之能,然每泄天机,惹来天谴,致使其身患奇毒,无药石可医,遂得此“泥菩萨”外号。
而泥菩萨相人越多,所中之毒也越深,故于数年前已决心归隐。
奈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中求相者不择手段,导致其家破人亡,落得与孙女俩流亡天涯,这就是他泄露天机的报应吧。
刘云风道:“前辈,这是天下会的解毒圣药,你暂且先吃下,试试能否减轻病情。”
泥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