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我感觉有人替我擦眼角的眼泪,睁开眼,我躺在一张冰冷刺骨的冰床上,但我却感觉很舒服,整个房间亮的刺眼,温暖的阳光洒在我身上,治愈我体内的伤。
我环顾四周,很空旷没有什么陈设,从阳光中走过来一个姑娘,一身雪白的长裙,脸上轻薄的面纱,能隐约看到面纱后一抹浅浅的的笑,温柔清凉,沁人心脾。
我轻轻的问她:“你是谁?”
她如轻鸿般温柔,在我的眉心轻点一下:“离笙,只管跟着你的心走,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我被她轻点的指尖送回了现实,医院的病床上,往体内输送液体的药瓶。
阴长生推门进来,看见我醒了,冲过来关切的问:“阿离,你感觉怎么样?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没有怪他,自从陈思琪莫名的被害后我已经做好了被人算计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我摸着自己被无头女尸啃过的脖子,又看了看阴长生脖子上的伤:“你怎么找到我的?”
阴长生握住我的手:“从望海城回来后。我在我们之间下了血契,如果你受伤了,我会感同身受,用追踪术找到了你。”
我一脸茫然的问他:“血契?什么血契?我怎么不知道?”
阴长生有些尴尬:“嗯…就是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那个…我进入你身体的时候!”
我脸臊的脸通红:“老东西,老流氓…哦对了,杀害思琪的凶手是藏起…”
我本来想问的是其他人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突然想起那无头女尸,猛的坐起来:“那无头女尸呢?躯干是…思琪的。”
阴长生惊喜的看着我:“恢复这么快,看来修习的不错,被金鑫带回玉皇顶殡仪馆了。”
我也感觉到自己除了脖子的伤,神清气爽,五脏六腑都很清凉舒服。也许是魂游虚空时躺的那张寒玉床的功效。
不过这事我没和阴长生说,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告诉他。
紫灵尘给阴长生发了个信息‘陈思琪发飙,速回。’
我直接办了出院,和阴长生一起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听见紫灵尘极力安抚陈思琪的声音:“你要是出去,全城的人都当你是妖怪,抓了你解剖做研究。”
陈思琪一听解剖更来劲了我感觉整栋楼都在颤抖,紫灵尘这哪是安慰啊,这不是拱火么。
我打开门冲进去抱住了陈思琪硕大的蛇身:“思琪,小柿子回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已经替你教训那个畜生了,打的他满地找牙。”
陈思琪噗呲笑出声了:“哎别骂人啊,他可不配做畜生。”
阴长生说:“立思琪做家仙的事,尽快吧,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知道的更快。”
陈思琪:“哎,咱们人丁凋零这堂单就我一个人,保家仙不出马不看卦只保家。”
三天后……。准备好了一切用品
我把写着柳仙姑的牌位恭敬的供奉在供桌上:“开天辟地一念间,开天才能见先天,辟地是为打根基,功果在我也在仙。”
至此陈思琪正式成了我的保家仙,明面上了柳仙姑,私下里我们还是好姐妹。她也终于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
我上供香炉三支清香,鸡蛋水果,清水,她也可以好好修行了,没有什么事我一般不打扰她。
接二连三的出事,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件让我觉得心安的好事。
金鑫晚上提着大包小包的说是来看柳仙姑的,不是烧鸡,就是鸡蛋,还有白酒和香烟。
我赞叹不已:“行啊 小鑫 还挺懂球啊!”
金鑫嬉皮笑脸的看着供牌,上了三根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以后还得求着仙姑帮我降温呢!”
这柳仙姑也沉不住气,明明是被烧鸡的香味吸引的还不承认。探出头回怼金鑫:“你才是猪呢!你们全家都是猪”
本来也就是开个玩笑,怎么想到平日嬉皮笑脸厚脸皮的金鑫突然发火了,啪的一声捏碎了刚倒好的白酒杯。
颤抖着嘴唇哄着眼怼着排位里的柳仙姑:“别以为你上了个家仙的位置就不敢动你,再猖狂打你七寸!”
我和排位里的陈思琪都被金鑫这态度吓住了,陈思琪委屈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嗖的一下回了山峰。
阴长生察觉到金鑫的异常,走到金鑫的身后,单手施咒结印在金鑫后脑一点:“天罡清心咒,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