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无人居住的白家别院漆黑一片,在别院三楼的一个杂物间,一个造型怪异的陶瓷内不时发来轻微的阵阵哀嚎声。
“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瓶中的软泥状怪物被关在施了法的陶瓷瓶内,焦急的喊叫着。
这时,黑袍男人一个现身,轻轻扣了一下瓶口,将陶瓷瓶内的软泥怪放了出来。
它摸摸索索地爬到了地上,一会功夫又幻化成人形,伸展了四肢之后,刚想开口骂骂咧咧,看到眼前的黑袍男人,顿时住了嘴,一脸防备的问道:“是你抓了我,把我关进这破瓶子里的?”
黑袍男人先是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软泥怪见对方没有应答,想上前看看这黑袍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发现它的行踪。
没成想,刚一抬手想要去掀开帽子,被黑色帽檐遮住的眼睛突然发出一道诡异的红光。
软泥怪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道:“你你你,你是人还是鬼?”
黑袍男人冷笑了一声,低沉地回道:“哈哈哈,怎么,见了本尊,还不下跪!”
“本尊?难道你是,是魔尊覃天?!”软泥怪支支吾吾吓得双腿发抖,扑通一声,跪拜在黑袍男跟前。
黑袍男不以为然,背过身去问道:“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你这种低贱的食灵兽,若是没有灵气,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没有经过覃天的点头,颤颤惊惊的食灵兽只得老老实实地跪拜在地上,面对覃天的发问,只能如实作答:
“回魔尊大人的话,您也知道小的是以吸食灵气生存,小的出现在这里,也是嗅到了灵气的味道,而且这股灵气和普通的灵气不同,十分的纯净强大。”
“哦?到底是谁?在这个世上,居然还有如此强大的灵气?莫非。。。快说,这股灵气到底是在谁的身上!”覃天激动地揪起跪在地上的食灵兽,满脸戾气地问道。
这食灵兽不仅专门吸取灵气为生,更是狡诈自私的始祖,即使再害怕昔日差点一统三界的魔尊覃天,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心里盘算着:若不是覃天的法力不如从前,他怎会不以貌示人,定是受了什么约束才不得不这么偷摸着把我关在这里,哼,我怎么会告诉你灵气来自哪里,待我逃出去,吸了那人的灵气,变强大后,第一个就来灭你!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啊,今日白家人众多,小的正在找着呢,就被大人您发现了。”食灵兽一脸无辜的表情暂时骗过了覃天。
他一把将食灵兽扔到一边,嫌弃地说道:“没用的家伙。”
回过身,看着天上的满月,阴狠狠地说道:“那到灵气定是柏渊,哼,他现在少了水之灵,定是法力不如从前,若不是上次我使计,借他只手将海底的封印震裂出一条隙缝才得以逃出一丝魂魄,现在怕是还在海底苦熬,只恨现在的这幅躯体不争气,势力不足,无法替本尊完成大计,看来是时候让这副躯体发挥更大的用场了。”
说着一道邪恶的目光投射到了食灵兽的身上,此时的食灵兽见覃天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顿感不妙,正想着找地方逃走时,被覃天一把拎到半空。
“既然你们食灵兽以食灵为生,那就应该积攒了不少灵气,现在该是你表忠心的时候了,把你吸食到的灵气统统孝敬给本尊吧。”
还没等食灵兽反应过来,黑色帽檐下发出一阵阴绿的光,不过几秒,地上便多了一堆灰土。
“柏渊,既然你我能在同一屋檐下,那就让我看看你究竟藏在了哪里,不管你转世到哪里,本尊都要亲手灭了你,以报镇封印我百年之仇!”
黑袍一挥,一道黑影便消失在黑夜。
待杂物间完全没了动静,刚刚拼死护住最后一丝灵气的食灵兽,艰难地拖着塌拉的身体从大门的隙缝中溜了出去。
这一假死怎会不被覃天发现,只不过是故意放走它,放了长线才能钓大鱼。
一道阳光撕开了天空中的那块黑幕,伴随着清晨的第一声鸟鸣,激动了一晚上的宫天羽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她摸了摸手上失而复得的手链,顿时心里踏实了许多,心里盘算着:趁现在天刚亮,白家的公子哥儿们铁定还没起来,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一个鲤鱼打挺,从松软的床上蹦起来,飞快地洗漱完后,悄摸着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正走到院子门口,庆幸没被人发现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一个机灵。
“这么早就要走,难不成我白家没有招待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