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薛婉婉盯着托盘里鹅黄色走金线的长衣,脑袋里忽然浮现出在独孤情岸寝殿里的一幕。
她口中喃喃自语,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夫人...这是在担心宗主大人吗?”
小桃好像立即心领神会,上前追问道。
“...他到底怎么样了?”
结果,薛婉婉话音还未落,一旁的石榴立即将话头给接了过来。
“夫人放心,宗主大人已经无碍,听说正在为宗门弟子的入门仪式忙碌着......夫人,您要不要也过去瞧瞧?”
石榴满眼期盼的看着宗主夫人,希望她能答应,可没想到,薛婉婉一想到昨日的情景瞬间尴尬不已,根本不敢前去。
“算了...我就不过去打扰他了,既然他没事,那我也就放心了。”
......
三年一次的凤离宗弟子入门仪式上......
一大早就被石榴跟小桃精心妆扮过的薛婉婉,此刻,正坐在凤离宗宗主独孤情岸的身侧,高高在上,被动的接受着下面几千人的朝拜。
这种场面似曾相识,但很明显当下更为壮观,更为正式。
薛婉婉告诫自己,一定要维持好自己的形象,千万不能露怯,更不能给宗主大人抹黑。
她余光暗暗扫向独孤情岸,观察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看来这家伙是真的没事了......
“...一直盯着本宗主的脸,婉婉姑娘...能告诉我你到底在看什么吗?”
独孤情岸笑不露齿,眼神阴翳的看着薛婉婉,已经留意她好一会儿了,她频频偷看自己,到底是几个意思?
“没看什么...就是感觉比昨日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薛婉婉诧异的小声嘀咕,却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
“观察得倒挺仔细,那就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的不一样?”
不知为什么,每每看到薛婉婉羞红脸的样子,他的心就跳动的厉害。
以前也从未在哪个女人跟前有过这种感觉。
难道,昨日的心疾不是偶然,而是因为她?
这样想着,独孤情岸眼眸微眯,更加细致地打量起面前的女人。
结果,正如他猜想的一样。
越是这样看着她,他的心就越是使劲儿的狂跳!
她果然就是那个诱因!
“宗主大人...我好像真找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独孤情岸正心里一阵嗤笑,忽然没来由的听到了这句话。
“...哦?说来听听。”
“...宗主大人您换了玉冠!我说得没错吧?”
“不错...没想到这都能被你发现了。”
高台之上,女人捂嘴浅笑凑近宗主大人,而宗主大人众目睽睽之下竟然也跟着一起笑了。
这一幕落在了众人眼里,有人是真心为宗主大人而感到宽慰。
有生之年,觅得良人,实属难能可贵。
而有人却怨毒地注视着他们,心里暗暗诅咒着宗主大人身边的姑娘。
该死!
为什么坐在那里的人就不能是自己?
今日这么重大的场合,云长老的爱女云薇却并未出现,而一直与她交好的花颜,也就是花长老的义女,则独自出现在花长老席位的家眷中。
花颜不同于云薇,前者比后者要聪明许多。
最聪明的地方,就是她一直隐藏着她的野心,就连整日与她以好姐妹相称的云薇,都被她蒙在了鼓里。
不仅将其蒙在鼓里,她还背后怂恿对方,做了很多令人瞠目结舌的蠢事。
其中就有云薇大闹宗主大人的寝殿,去找未来宗主夫人麻烦的事,也都是她的杰作。
她本想着,利用此事来个一石二鸟。
一来让这个不曾谋面的宗主夫人知难而退,自己主动让出位置。
二来借由此事让宗主大人彻底厌恶云薇,完全没了机会。
却不曾想到,那云薇就是个废物,不仅仅没有让那宗主夫人知难而退,还让自己被父亲禁足,无法再被她继续利用。
想想这些花颜就满心的不甘。
若不是她义女的身份,一直束缚着她,她何必这般筹谋,这般伪装。
其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