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茹之被摁压在墙上，喘着气，伤口疼地她额角血管直抽。

“冯茹之，白塔级用你们的标准来说七级，外来者。

那俩人能活有救，这是不是我本体，杀了我也没东西，放我下来吧真的很痛。曝光超凡是委托，来自你们世界的委托，够了吗？！真的他妈的很痛啊！”

方锦棠拔出匕首退后两步，冯茹之悬着的力松开，摔落在地。

“继续。”

“尸体死亡不——”

“不是这个，委托。”

方锦棠牵起左手，将匕首从手肘插入拽出，左臂被丢落在旁。冯茹之剧痛之下挣扎转身摔落在泥水中。

“操！！！！你神经病吧！！

别！一个类似海洋神教的教团，雕塑很丑，但有低端命契，四个稀有能力载体，换今天中午揭面，所有刚连接的时间都会这样，我们管这叫揭面。”

冯茹之看着右臂也被拎起忍痛交代完了事情。

“低端命契？”

“外神的手段，用你们的话来说十三阶级以上的个体可以签署多重命契，但命契条约不变，分享既是削弱，外神心黑就只给他们没什么用的东西激活掠夺法则，代价不清楚，反正不会便宜，简单来说他们批量签高利贷了。”

【是真的，未来算是公开信息】

“你能力呢？”

“我操！你别问！我马上要说的！”

冯茹之喊完就闭眼了，但手臂却没感觉传来，睁开眼睛一看那个疯批一脸黑线等着自己说话。

“交流改变，一切信息交流，视觉，信号，听觉。本体不让说能力名字，我也想，但我真的做不到。”

方锦棠眯了眯眼睛，这是没带眼镜之后有的习惯，他考虑着要不再捅一刀试试真假，但先问问吧。

“你们呢？”

“我们是浴缸生存者协会，小世界来的流浪者。别捅了！看见你右手紧了！真没骗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名字，我就是一外派的分身。”

“交警怎么救，视频能拦截吗？”

“就一失血的生理死亡，这很难吗？！视频可以拦截，但其他人比我早去的多。

冯茹之看着面前的少年脸色渐渐阴沉发出了，来自灵魂的恶意与笑意开始展现。

“其他人？”

“难道你觉得你能阻拦我？难道我这么怕痛的分身会不能自杀？难道……你也如那些愚人一样在获得能力后便觉得自己是心想事成的主角？”

迅捷的刀光闪过，右臂摔落在地，血如涌泉。失血的麻木与触及灵魂的阵痛使冯茹之笑容逐渐僵硬扭曲。

“操！真的他妈的会痛啊混蛋！别烦我，让我说完——”腹部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匕首划过间方锦棠惊奇发现，这人好像比想象中难杀。

“别他妈捅了！杀了多少人才成这样了。”冯茹之仰视面前的少年眼中毫无思索之色，疑惑片刻后笑容逐渐又出现了。

“你不会还不知道灵魂积石为什么叫灵魂积石吧？”

方锦棠仰头想想回道：“确实不知道呢。”

语气自若。

冯茹之低头沉吟，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做出了一个夸张的反应说：“要不我们做个交易吧，交易！”

空气寂静，时间仿佛无限拉长，但感知依旧。方锦棠感觉到身后的空气涟漪，随后熟悉的触感回归，艾琳娜似乎是飘在空中将双手绕过方锦棠的肩膀搭在胸前。

“好。”

“啊啦，答应的这么干脆，我都没想好交易的内容，你做个选择吧，

选项一，你带着我回去，救活那俩人再给你一些知识，但是我会努力做到我本该做的，逃跑什么的。你会成为英雄哦，然后我会继续阴暗地爬行，听起来很好吧？！

选项二——你可以问我几个问题，但代价是放我走，以及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加入我们。

听起来很好吧，爱德蒙·唐秦斯？”

方锦棠皱起眉头，他不是讨厌交易，而是讨厌他被称呼为《基督山伯爵》里那位主角，那位如同童话故事中走来的主角，拥有恶孽却保持绅士的王子，他从不觉得自己那么善良。

冯茹之看着面前的少年皱起眉头，脚步却纹丝不动，带着恶意的笑容再次缀上。

雨声渐停。

艾琳娜在方锦棠的身后，两人声情出奇的一致，严肃但从容不迫。

“世界上有神吗？”

冯茹之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