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对戴鸿文说:“回禀老爷,小人并未发现夫人她今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以说一切如常。唯有今日突然突然去了几家店铺查账,其中大半都多少有些问题,夫人也敲打了一番那几位掌柜。”
这倒是孟婉怡的行事风格。
从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没有发现什么大问题的。
最多就是孟婉怡查到了他和那些掌柜的关系走得比较近,但没有实际性证据,孟婉怡也拿他没有办法。
可戴鸿文离开了温柔乡以后,脑子也渐渐清醒了些,他现在在做的事情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否则以孟婉怡那个女人的性子,只怕最后他即便是全身而退了也要被她扒下一层皮。
于是,戴鸿文继续问道:“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
贾仁再次回想了片刻,又道:“若真要说有什么其他的异动,也只有今日云婵跟着夫人从外头回来以后,又领了夫人给她的任务,带着人去淮昌城谈生意去了。”
戴鸿文手中的折扇轻轻敲着书案,他喃喃道:“淮昌城?”
他记得孟家在淮昌城应该没有生意吧?
贾仁瞧出了戴鸿文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太对,为了邀功,他主动向戴鸿文汇报起了他所查探到的事情。
“就是淮昌城!”贾仁十分肯定他没有记错,“小的在您回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说是夫人早就有了要将生意做到那边去的想法。”
“早就有了这个想法?!”
戴鸿文对于贾仁打听到的这个说法,更是感到惊诧,他从未听到孟婉怡提到过此事。
看见戴鸿文对此事颇为感惊讶,贾仁更是觉得他这次应该是要立大功了,心中暗暗得意。
于是,他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尽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向戴鸿文说了出来。
“最近永安城中的生意时不时就要出现一些问题,附近的几个府城虽说也有咱们家的生意在,可也就那样了。所以夫人她啊,就想要将这个生意给做到更远些的淮昌城去。”
“这府中最受夫人信任的也就是云婵了,这些年她没少帮夫人打理商铺。据我得到的消息,夫人估计是想安排云婵直接在那边将生意先做起来,以后让她做那边的管事呢。”
说到最后,贾仁的话语之中不由自主的透出了几分酸意。
就云婵一个妇道人家竟然能得主家这般信任,实在让他觉得不甘与嫉妒。
戴鸿文城府颇深,贾仁话中的情绪他自然也是察觉到了。
他心中不屑,觉得贾仁一个小小的护院还想要做管事。
虽然云婵向来对他不假辞色,戴鸿文也并不喜欢云婵这个孟婉怡的忠仆,但是他对于云婵的本事还是认可的。
不过,戴鸿文也有着与贾仁一样的想法。
一个妇道人家整天出门抛头露面的实在是不像话,即便是有能力也应该老老实实地在家相夫教子,辅佐自家男人干大事才对。
夫荣妻贵,他在外边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她孟婉怡才能过得好。
因而,戴鸿文觉得孟婉怡瞧着是聪明能干,可在他看来实在是愚不可及。
相较于他,孟婉怡只是胜在刺绣和经商上有些天分,还有个好父亲替她筹谋罢了。
戴鸿文每每生出这样的念头,心中多年堆积的不满和愤懑才会觉得得到了一些纾解。
戴鸿文再三向贾仁确认过孟婉怡近几日的动作都不会危及到他的根本利益后,戴鸿文才给了贾仁一些赏银,让他继续关注孟婉怡的动向。
“记得要和老管家的儿子打好关系打点的时候不要吝啬银钱,这些银钱应当是够你使了。”戴鸿文叮嘱道,“还是那句话,这事情你若是办得好了日后老爷定不会亏待你,便是你想要像云婵那样出去做个商铺的管事也是使得的。若是办得不好......”
贾仁拿到这笔银子,原先还想眛下一些,可戴鸿文后面的话可谓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贾仁也是明白的,因此,他刚生出的歪心思,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戴鸿文话中的未尽之意,贾仁也听懂了。
他连忙指天发誓,对戴鸿文做出保证:“老爷您放心,我贾仁对您绝对是忠心耿耿,您交待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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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戴鸿文回府之后的一举一动都被祝彩安排的下人给监视着,在贾仁进入戴鸿文的房中迟迟都不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