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如今永安城之中,最大的奇闻轶事是什么,但凡消息稍微灵通些的,都会说无疑就是孟家的那些事儿。
先是孟婉怡,在上门探访的女儿回到婆家之后,不仅派人退回了孟若兰带去的礼物,这也就罢了。
万万没想到过了两个时辰后,这孟府的人又来到了尹通判家里,说要收回原本孟家给孟若兰的嫁妆。
被祝彩派来收嫁妆的正是张德福的儿子张贵和她身边的丫鬟巧玲。
祝彩故意要将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于是便让他们一行人坐着空马车前去,这些肯定也是拉不完的,她又让人去找一些板车,或是租赁一些马车,务必要一次将东西搬完。
同时祝彩还吩咐张贵和巧玲,让他们就直接站在尹通判府邸的大门外,将他们前去尹家的目的大声说出来。
张贵和巧玲这些日子,在祝彩和张德福的调教下,不仅更加的忠心,办起祝彩交待的事来也更加的得心应手。
此时,他们就带着一群人停在了尹通判的府邸门前。
尹家的下人见他们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味,赶紧上前去询问。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通判老爷门前放肆!”
另一个眼尖的下人认识巧玲,连忙跑上前,让那个下人注意说话的态度。
“这是亲家太太府上的人。”那下人道,“敢问二位突然带着人来府上是有什么要事吗?”
说着,他还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去通知尹夫人和孟婉怡。
张贵和巧玲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同时他们也注意到了周围人向他们投来的目光。
二人对视一眼,知道他们的目的之一已经达到了。
那前去报信的下人刚跑进门内,随即巧玲就上前一步,对那个机灵些的下人说道:“我家夫人已经决意与尹家二少夫人断亲,这是我家夫人亲笔所写的断亲书。我等此次前来就是要将尹二少夫人的嫁妆收回。”
此言一出,除了已经傻眼了的尹家下人,已经知道来意了的孟家下人,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
“我没听错吧,孟家那位当家娘子不是最疼爱她这宝贝女儿了吗?怎么好端端地要断亲?”
“何止啊,你没听到吗?这会儿还要将尹家二少夫人的嫁妆收回去呢......”
“这出嫁了的女儿嫁妆还能要回去?今天这事儿听着可真新鲜了。”有人对此感到疑惑。
张贵和巧玲来时故意行事张扬,身后也跟着不少人。
即便尹通判府邸所在之处,周围不仅有大户人家宅院,也有官员府邸,他们贸然得罪那些人家,站在人家门前看热闹,可在街口远远看着却不碍事。
众人凑在一起看热闹,有人懂得比较多,便替那人解了惑。
“怎的不能将嫁妆要回去了?若是自家女儿早亡,在夫家又没有留有子嗣,那娘家人也是要将嫁妆要回去的啊,总不能白白便宜了男方家吧。”
“也是这个理,可这人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
“这都断亲了,那尹家二少夫人自然也不再是孟家人。银钱珠宝这些东西不好掰扯,说到底孟夫人要真不将尹二少夫人当成女儿了,她收回那些嫁妆也无可厚非,但这尹家二少夫人的公公可是本府的通判,故而我方才才有此一言。”
“这位兄台说的有理啊。”
“不过是一点拙见罢了。话又说回来,这其中最值钱的还是那些房产地契。看如今看这架势,估计当初孟夫人就没有将那些东西都过户到这尹二少夫人名下……”
有了这人前面的那一番铺垫,其余的人也都觉得他这一推断是正确的。
如今在场观望的众人基本上都是这永安城中之人,谁没有听过孟家那位当家娘子的事迹?
“若是这般说来,那孟夫人此次派人前来取回孟家的财产,倒是情理之中了。就是不知道这尹家二少夫人究竟犯了何事,才惹得孟夫人如此震怒,竟要断绝母女关系……”
“我也纳闷呢,这般严重的事情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呀。你们说会不会跟那位戴举人有关?”
“不好说啊,且先看看吧……”
当初孟若兰出嫁的热闹景象可是让永安城中的记忆犹新,毕竟本身要招赘的独女选择了出嫁就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
遑论孟若兰出嫁之时,孟婉怡还给她陪了半个孟家做嫁妆。
那永安城中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长的嫁妆队伍,更有人直言今后估计永安城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