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像一个大号婴儿,做出许多出乎她预料的举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长公子脑内,此刻转动着的都是香艳的画面。
他昨夜也做了一个梦。
自从楚公主来了后,他确实不再失眠了,夜夜都能如常入睡,萦绕在心头的那股悲怆与不安也淡化许多。
只是他没有再做过任何奇怪的梦,除了昨夜。
昨夜,他梦见了芈瑶。
确切地说是年长十几岁,面容更妩媚成熟的芈瑶。她也如此时这般长发披垂,周身香气氤氲,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之间的氛围。
梦里她香肩裸#露,柔弱无骨地爬伏在他怀中,仰着一张嫣红娇俏的脸蛋,冲他甜甜地笑。
她的长发像一匹黑亮的段子,凌乱地纠缠在他的胳膊上,另有几缕被汗水濡湿,贴于他胸口,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她没怎么穿衣服,他亦是如此。
他们的身体都是滚烫的,一颦一笑间呼吸交融,吐息相缠。
“长公子。”她朝他笑,柔嫩的唇瓣微微发肿,上面泛着一层令人遐想的水光,雪白的躯体在他的双臂下恼人地轻轻蠕动、擦蹭。
她像狐妖一样撩拨着他,而他——
几乎中招。
他无法解释这个梦,但他并不讨厌,甚至隐隐希望梦的时间能再长点。
现实中的芈瑶,是不会这样对他的,她甚至不愿意做他的通房。
但她竟然去勾引嬴濯——
一想到这儿,他顿时升起了怒意,想要低头好好质问她一通,而她,却忽然扬起小巧的下巴,脸朝他凑近,玫瑰般红艳的唇瓣微微张开,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梦戛然而止。
他躺在床上,浑身热流涌动,抬起胳膊搭在额头上,胸口剧烈起伏。
真可惜,只是个梦。
他不无遗憾地想,然后一大早就杵在了她房门口。
然而这丫头着实可恨,居然日上三竿头还不起床,他等得不耐烦,回去吃了饭,稍稍平息了下心中躁动,再来时,她仍然睡得酣畅,面色娇红,嘴角咬着一撮头发,嘴里嘟嘟囔囔的。
喉结不受控制地几度滚动,他不敢再看,撩袍在前厅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她醒来。
正是由于此番缘故,他才盯住她的一头浓密青丝发起了呆,仿佛是觉得光看还不够过瘾,他松开了她的肩膀,十根修长的手指缓缓插入她发间。
长久暴露在秋风下的手指苍冷干燥,擦过少女滚热敏感的头皮,掀起一阵酥麻的战栗。
楚萸猛地缩了下脖子,被他的动作震惊到了,不安地扭起身子。
“别动,芈瑶,别动。”他轻声说,语气沉缓温柔,却饱含着命令的意味。
那是常年居于上位者特有的不怒自威的气场,她不敢忤逆,乖乖坐好,任由他磋磨。
只是她脸上哭笑不得的神情愈加浓重,长公子这是要作甚?帮她束头发吗?
然而某人并没有这份自觉,他对她的头发又抓又绕,动作有几分像给马刷毛,好像还凑到唇边嗅了嗅。
楚萸眉心和嘴角一起抽搐,心说长公子莫不是有什么奇特的癖好吧……
就在他一手勾缠着她的一缕头发,一手抚过她颈间的时候,桃树后面说笑着走出两个小丫头,一人拎着一桶水,按顺序洒扫到这里。
猝然撞见这一幕,两人都吓呆了,有一个还打翻了桶里的水。
她们连忙一边道歉,一边躬身行礼,匆匆离开,就好像撞见了偷情现场一般。
楚萸冲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发出无声的呐喊,还伸出了尔康手——
不要误会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长公子,我能不能起来了?”她哭丧着脸恳求道,“我有些冷了,想回去添件衣服。”
扶苏不紧不慢地吐出一个“嗯”,低头捡起了她的簪子,在袖口擦了擦,又把她摁了回去,“先等等,我帮你把头发绾上吧。”
又是一番蜜汁操作,头发束定好后,楚萸迫不及待地拔地而起,以鱼尾般裙裾能允许的最大步伐小跑回自己房间,而长公子,气定神闲地踱步在她身后,他个子高腿长穿裤子,不怎么费劲就能跟她如影随形。
她能感受到他打量的目光,炽热而绵长,就像是要将她从内到外全都咂摸透一般。
回到卧房,她总算松了口气,仔细插好门闩,走到镜子前一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长公子把她的头发扎成了一只牛角包,她就顶着这只巨型牛角包,风风火火地绕过一众仆从,好好丢人现眼了一通。
她气呼呼地卸下簪子,心想人果然不能貌相,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