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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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下客 > [秦]穿到与扶苏大婚前 >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反倒令她隐隐感到几分不安。

不过她现在这个状态,是真的没办法和大家围在一起用晚膳。

她从榻上起身,在铜镜前缓缓坐下。

模糊曲折的镜面中,女子眉目凄楚而艳丽,仿若被雷雨风霜摧残过的玫瑰,红唇微肿,腮边、下巴和大片脖颈上,落满了红色印痕。

她拿指尖在上面轻轻触了触,有些甚至还微微发疼,他简直是在撕咬她,带着令她胆寒的恨意。

还有,他绝对是故意的。

他像狼一样吻她,并非出于情动,而是在戏耍她、玩弄她。

他恶意满满地,让她带着这一身掩都掩不住的红痕回家,就如同前段时间,他用自己的衣服裹着,大张旗鼓地将她送回来一样。

他就是要让她难堪,让她在家中无地自容……

傍晚她抱着珩儿,满面泪痕地刚刚踏入家门,就被在院子里散心的黄氏逮个正着。

尽管她缩着脖子,紧紧攥住衣襟,使劲抿着肿胀的唇珠,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她看到腮边、下颌上那些深红色的吮痕,她在她别有深意的注视下,再度落荒而逃,将自己锁进屋中,扑到镜前查看。

那些痕迹简直如发光般显眼,她颤抖着摸出香粉,用力拍打在上面,敷了厚厚的一层都遮盖不住……

她本就皮肤娇嫩,这些几乎是密密麻麻的红痕,想要彻底消去,怎么也得五六天……

可她也不能五六天不和大家一起吃饭啊,这不就等于明摆着表示自己有状况,等待他人探查么?

她手指搭在颈上,心头滚过丝丝寒意。

若是让景源注意到,还不知道会对她说出何等污言秽语。

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家中举步维艰,她趴在梳妆台上,又落了几串眼泪。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他就不能……放过她吗?

她不明白,他缘何这样“恨”她,仅仅是因为她不肯留下来做他的妾,而后又另嫁他人吗?

还有他说的,日后有求于他,又是指何意?

虽然他是秦国的长公子,可她只要安分守己,不与他扯上牵连便是,也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待上多久……

总归不会太久的,他是秦王重要的继承人之一,刷刷存在感后应该就会被召回,秦王如此精明,断不会让他在刚刚收复、仍存在一定风险的区域停留过久。

一旦他走了,她的生活便会恢复如常。

大概吧。

她现在对一切都很不乐观,景家目前似乎暗流涌动,时常令她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觉,可她却不知道这股暗流是什么,来源于哪里,又将指向哪里……

正难受时,秀荷回来了。

她被派去高强度洗了一天的衣服、杂物,手上都生了冻疮,这会儿本可以吃饱了回去睡觉,却还惦记着她,非要过来服侍一番才肯安心。

楚萸牵起她伤痕累累的手,心疼的不得了,从柜中摸出当年生珩儿时,用剩下的上好药膏,拉她坐到床边,细细地为她涂抹上。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他曾经为自己上药的画面。

室内烛光摇曳,炭盆毕剥,他眉眼低垂,腕骨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满是血泡的手心慢慢划过,在她肌肤上激起一阵夹杂着痛楚的酥痒……

事到如今,怎么还会想起这种事情呢?她用力忍住眼眶里的酸涩,轻轻抽了抽鼻子。

真够下贱的了,还嫌没被欺辱够吗?

“多亏了新来的那家伙,人真不错,帮我拧了不少衣服,不然我这会儿都爬不起来了。”秀荷吹了吹手上的药膏,揉着肩膀道。

“为什么还要招新人呢?”楚萸将药膏收好,搁在方便取用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秀荷天真地回答道,低头瞅了瞅自己可怜兮兮的手掌,眼中流露出伤感,“但愿今晚能好些,不然明天可受不了。”

“诶,明天还要去洗吗?”楚萸惊讶问道。

“嗯,夫人说这一批换洗下来的衣服床褥幔帐,都要由我来洗。”秀荷小声地答。

“这怎么行,你是我的贴身侍女,她怎么可以——”

楚萸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她没什么不可以的。

她是这个大家庭的真正掌权者,在这个家里她就是绝对的权威,一根指头便可以碾碎她们的脊柱,别说发配秀荷去洗衣服,就算把她送给哪个有些权势的老头当通房,都不稀奇。

秀荷显然比她更先明白这一层,默不作声地就应了下来,何况她也不想给她惹麻烦。

“就是洗几天衣服而已,您不用担心。”小丫头朝她凑近了些,近到她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

经历了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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