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躺在水池中,小管子伸出水面,池面没有花瓣或泡沫,清澈见底,为什么她们看不到自己?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君流霜,再看她身上的红衣,明明是从自己身上脱下的男装,穿在她身上,竟然变成了华丽的宫装长裙。
这侯府千金有古怪,谈宴清心里想着,也放松地泡在池子里,感受着难得一见的宁静。
内室,几个侍卫持剑到处翻找,帐子,帷幔,床底,床上被子,箱笼,衣柜都打开来,但没有任何发现。
精雕细琢的黄花梨木衣柜,梳妆台,拔步床,床上铺着大红锦锻被子,床后衣架上还挂着鲜红的嫁衣。
室内孔雀鎏金香炉散发着袅袅幽香,似白茶又似铃兰,香气馥郁而淡雅悠然,令人心旷神怡。
几个侍卫里里外外搜了几遍,连地板也戳了好些洞。
侍卫退了出去,对侍卫长与陈嬷嬷复命。
秋光与君嬷嬷等人不禁松了一口气,继而对杜老太与余婆子怒目而视。
侍卫长沉着脸走到杜老太与余婆子面前:“你们不是说看到了红衣人影吗?在哪里?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杜老太与余婆子闻言不禁脸色一变,两人分头一指:“往哪边——”
“不对,往这边——”
陈嬷嬷满脸阴森的盯着两个老婆子不同方向的手指:“所指方向没一个相同的,你们敢戏弄老身?拿下!”
两个侍卫上前几步,拔剑指着她们的心口,两老妇顿时恐惧地尖叫起来,颤颤地跪下连声求饶。
君嬷嬷恭敬地上前行了一礼:“陈嬷嬷,说来说去,都怪我们,我们君家得罪了这老太,她是想借你们的手给我们姑娘好看呢!”
陈嬷嬷的脸色更难看了,冷笑一声:“你们靖北侯得罪了一个乡下进城的老农妇?”
流霜与杜亦翃的和离书今天才办下的,但消息尚未传开来,陈嬷嬷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