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州盯着她绝美的侧颜,神情有些不忍:“可是,这事情传出去,你这辈子也别想嫁了。”
“你觉得他们敢传出去?他们恨不得把脑子这段记忆抹掉。”
流霜不以为然地哈哈一笑:“而且,女子为什么要成亲?为了找一个像刘老头这种男子,然后自掏腰包给他撑腰,给他打理家务,掏钱帮他养十个八个姬妾和与自己无关的庶子庶女?
然后看着他宠爱外面弄回的妖姬?给自己的脸色,一个不好,说不得还想要你的性命?”
江彦州想起亲母带来的百万白银,想到侯府的爵位俱是靠他母亲的嫁妆保住的。
但是,当他母亲失去了利用价值,竟然想把他们一家三口全都要杀掉,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两人虽然家庭背景不一样,但经历的事情,却是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不禁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你早知道会有这一遭?这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避火图当然是让天九准备的,流霜只是画了几幅样板,然后让天九复印,想印多少有多少。
"当然是昨晚弄的,昨晚收拾了几个小混混,从他们口中得知是刘雪身边的丫鬟找的他们,我便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那几个小混混怎么啦?”
“打断他们五条腿,任他们自生自灭,至于死了没?不知道。”
当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不过,她是不会给人留下杀过人的把柄的。
江彦州也不在意,在他看来,敢对官家子女下手,这些小混混打死了也活该。
“只是,这手段也太过疯狂了,一个不好,会让人打死的。”
“我敢这般做,当然有我的把握。”
流霜勾了勾唇,眯着眼睛打量着江彦州尚稚嫩的面容,未黑化的反派,心中居然还有仁义礼智信?
等他黑化后,手段绝对比自己残忍多了。
“不疯魔不成活,反正他们已经逼到绝境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相反,更担心的人应该是他们。
相比已经到了绝境的人,除了性命,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但他们舍不得的东西还多着呢,你疯了,他们自然不敢轻易撕破脸。”
“当然,疯魔的前提,你有应对一切暴力的手段,拳头下才有道理可言,弱不禁风受不了一巴掌的话,当然得三思而后行了。”
江彦州闻言暗自思索着她的话,神情若有所思。
他知道流霜在点他,心中对此也深有感触。
没有人比他更懂她的心思了。
江彦州陪着坐一会便回去了,流霜独自回到庵里,几个年轻的小尼姑看到她,眼神隐隐带着惧色。
上山的石径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庵里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虽然隔得远听不清楚这群人在说些什么。
但刘家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过来想收拾流霜,却被流霜把一群人打得屁滚尿流,小尼姑们还是看得到的。
亲眼看到流霜这般厉害,庵里从老到小尼姑,再也不敢像前段时间那般爱理不理和怠慢了。
流霜也不在意,住在白云庵后面的小院子的房中,从空间取出一个刻着聚灵阵的蒲团,盘腿坐着修炼。
一直修炼到傍晚,她连午餐晚餐都抛到了脑后。
一个小尼姑叩响她的房门:“刘小姐,门外有贵客相请。”
流霜运转周天,把灵气压缩回到丹田,看了看身上排出的污物,忍着臭气使了个清洁咒,换了一套庵里穿的素色缁衣,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门。
门外天色微暗,已是日暮时分,小尼姑一脸惊愕地看着她的面容许久不敢作声。
是她眼花了,还是暮光的缘故?怎么感觉半天不见,刘小姐的脸上在发光,带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气息?
她呆呆地许久没作声,流霜在她面前摆了摆手:“愣着干嘛?是谁想见我?”
小尼姑连忙低下了头,努力平复着心底怦怦乱跳的心脏:“庵门外有位江公子,说是你的故交,有请你出外一见。”
“江公子?”
流霜挑了挑眉,天九兴奋地叫道:“他肯定是被你迷住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做梦吧,这个年纪,还刚经历了生死大劫,这个时候他还有这个心思,这种男人我也会阉了他。”
流霜冷笑着把天九关进了小黑屋,拂拂衣袖,跟着小尼姑的身后出了白云庵。
一出白云庵,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