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跟着靖王爷这么久,这是看不上我们这些纨绔子弟吧?可惜呀,你们已是人老珠黄,靖王爷已经许久没去看你们了吧?”
一群公子哥儿当中,两个风姿绰约,婀娜多姿的女子含笑向众人福了一福。
“几位公子说笑了,实是奴家身子不适,今天多有不便——”
“秦大家,有什么不便的?说来说去,不过是看不起我们罢了。”
张公子伸出一把折扇托起了秦大家的下巴,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不过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叫你一声大家,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台面上的人物了?”
“张公子说笑了,奴家从来不敢如此之想……”
那边两个娉娉袅袅的美人依然在垂首低眉道着歉,流霜对江彦州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姑娘什么来历?你知道不?”
江彦州果然知道,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他一脸羞赧地笑了笑:“范大家与秦大家是春意楼里最盛名的两位乐伎,她们一人擅曲,一人擅舞,十四五岁盛名京城,有段时间靖王爷常常往那春意楼跑,每次去就挑这两人,一人跳舞一人唱曲。”
“不过,这两人现在年龄也大了,在春意楼也慢慢边缘化,而靖王爷自从娶妻后,听说也很少去春意楼看她们了,所以,有些以前被她冷落过的纨绔子弟便有意羞辱她们。”
“那几位公子以前在她们那吃过冷遇的。”
流霜挑了挑眉,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这样的人才,让她们去勾搭男人,应该很会吧?
流霜也没打断他们,英雄救美也看时机的,现在还没到紧急时刻,先看看好戏就好。
两位乐伎脸上带着病容,看得出身体不适。
但几个公子少爷本是为了出气而来的,又怎会因为她们委婉相拒而放弃,纷纷叫嚷着和动手动脚的。
这群人俱是非富即贵的,周围的百姓与城门的守兵也没人敢制住,没多久,两个乐伎被一群公子少爷挟持着带走了。
流霜对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骑着马驾着马车跟在身后,慢慢地走着。
走出城门两三里,前面一群人也发现身后一直跟着一群人,不禁狐疑地回过头来。
几人认出了江彦州,不禁哈哈一笑:“江彦州,几天没见,你跑哪去了?”
他们惊讶地打量着流霜脸上的银质面具:“你身边这位是?”
江彦州扫了人群之中的江彦彬一眼,若无其事笑了笑:“我朋友,从江南过来的。”
“这几天你去哪了?父亲说了你好几回,天天彻夜不归的,你心里还有没有平阳侯府?”
江彦彬盯着嫡弟的标致的脸容,端起了兄长的架子。
流霜不禁失笑,侯府都被拆了,这人还没收到消息,想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当然,平阳侯府占了足足二三十亩地,把整条街占去了一大半,侯府所在地,本就行人莫近,没有近邻,一般人当然不知道府中发生问题。
流霜拆房也有分寸,虽然侯府拆得满目沧夷,外面的人不是特别关注,也不一定知道。
江彦州看到庶兄一本正经的脸,也收起了笑容:“大哥不必费心了,母亲与父亲已经和离,小弟将陪着母亲离开京城,以后不会再回平阳侯府。”
“什么,你母亲和离了?”
“不是吧,你母亲不是要生了?还要和离?”
几个平时交好的纷纷上前关心追问,江彦州只是勉强笑笑,压低了声音:“没办法,不和离没机会活下去。”
两个交好的兄弟听到这一句,不禁面面相觑,悄然看了江彦彬一眼,没人敢作声。
流霜却指了指两个乐伎:“各位公子打算请两位姑娘往哪去?在下也想见识一下她们的才艺,可否?”
众人闻言,有人傲慢地抬起了头:“你也想见识两位大家的才艺,可以呀?把面具揭下来给本公子看看?本公子满意了,让你看看。”
流霜勾了勾唇,拍了拍骏马上前几步:“面具下也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给你们见识下更加好看的?”
“是吗?说来听听,有何好看的让我等见识一下的?”
“让你们见识一下,何谓一剑光寒十九洲。”
流霜说着伸手拔出了腰间软剑,随意一挥,软剑瞬间变成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直指不远处一片杏林。
众人听感觉到寒光一闪,杏林上方似有道看不到的光波划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