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这一百来斤肉可是我家雇主花了一百来万买下的,这二十年来你这身皮肉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别的妇人,我家雇主还没问她们要使用费呢,现在搬走她的嫁妆,也要告上府衙?你怎么不告上金銮殿?”
旁人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这少年,还真敢说呀。
再看平阳侯,那张脸已经气成了猪肝色。
不对,他的脸昨天被打肿了,直到今天还是肿胀与紫红色。
“胡说八道,我说的不是嫁妆,昨日嫁妆都给你们拿去了,为何还盗取我母亲与刘氏的私房?”
“什么?老子盗你家老娘与小妾的私房?老子用得着干这种鸡鸣狗盗的勾当?”
流霜一听便火了,伸手一拍桌子,一张黄花梨木茶几顿时咔嚓一声便碎成了无数的碎木屑,飞溅了一地。
流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暗骂了声晦气,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大人,这一千银票,赔你的桌子。”
“但是——”
她伸手一指平阳侯,一脸愤怒:“刚才的话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说老子干嘛了?”
平阳侯看到那一下碎成渣渣的茶几,顿觉头皮一麻,只是愤怒地瞪着她,不敢作声。
流霜又狠狠地骂道:“老子想要钱财,何须干这种不入流的勾当,随便去西北转一圈,把大大小小的山贼全收拢了,征收过路商贩的买路钱,随随便便一年也能赚上一百几十万的,还在乎你那点钱?”
“不对。”
她忽然反应过来:“昨日那嫁妆单子还欠六七千两银,你死活说没有了,老子最后也放过你了,原来还有私房呀?”
孟子维也想不到,这一张娃娃脸的小少年,还能说出收拢山贼收买路钱的话来。
不过,这人倒是坦荡,看起来不像是背后小偷小摸之人。
他淡淡一笑:“谈宴清,你能不能说说,昨日离开侯府之后,你们去哪了?”
流霜想了想:“离开侯府之后,我们顺着长安长街一路出城,路过黄记烤鸭的时候,还让他给我排队买了两只烤鸭,然后在城门遇上靖王世子等人,在十里长亭看了一会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