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雅看得眉头一跳,下意识看向妹妹,却发现洛红曼满脸娇羞之色,对平阳侯的亲近毫无抵触之感。
她下意识叫了一声:“小妹,你跟我来。”
她拉着洛红曼便想进屋,平阳侯连忙提醒道:“她脚受了伤,我抱她进去——”
“侯爷止步,小竹,小菊,你们扶着四姑娘回房。”
洛青雅冷着脸喝止了平阳侯的殷勤,看似弱不禁风,但她冷着脸一脸严肃地说话之时,似乎有种令人不由自主臣服的气势。
平阳侯讪讪收回了手,任由两个小婢扶着洛红曼进去,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明明也是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他怎么只看到洛红曼的美,完全忽略了姐姐绝美的容颜呢!
快走到屋里的时候,她忽然回眸一笑,又含羞带涩地进去了。
平阳侯心下大定,只要她的心被自己俘虏了,她家里人再不满,也只得认了。
这一点,平阳侯是最有体验的,他的前妻也是被他英雄救美而俘虏芳心的。
平阳侯悠然自得地左右张望,忽然发现旁边纠结的陈珹。
他惊讶地挑了挑眉:“贤侄?你怎么在这里?”
陈珹笑得有点尴尬:“江叔父,这家两个姑娘,刚才的姐姐是我未婚妻。”
“你的未婚妻?”
平阳侯皱起了眉头,神情狐疑不解:“我记得你与刘学士家千金联的姻?”
“是的,刘家是联姻对象,不过,青雅也是要纳进府的。”
平阳侯脸色沉了沉,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
他打算娶继室,而姨姐却给人当小妾?
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说他笑话?
正想发话,陈珹又道:“江叔父,今天我才约了彦彬与彦清过来,给红曼相看的。”
“什么?你让他们几个小年轻相看?这像什么话?”
平阳侯正要发火,洛红曼却从里面一瘸一瘸地冲了出来,愤怒冲着陈珹喝道:“陈世子,我可没答应你的狐朋狗友什么,今天你带的几个人,我连半句话也没跟他们说过。”
“小妹,慎言,谁让你在外人面前大呼小喝的?”
洛青雅从身后追了出来,死死扯住她的衣袖:“你的教养呢?母亲自小教你的教养呢?”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也不管你们说什么,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给你那些狐朋狗友做小妾的。”
“小妹——”洛青雅又气又急,气得两行珠泪都流下来了。
平阳侯左看右看,对陈珹招了招手:“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陈珹为难地看了洛青雅一眼,恭敬地低声把两姐妹的来历跟平阳侯说了一回。
听说是犯官的女儿,平阳侯有些意外地看了两姐妹一眼,刚才他本以为是什么富户呢,原来是五品小官的女儿。
平阳侯更满意了几分,他宁愿娶个犯官女儿的继室,也不愿意再娶一个满身铜臭的商户女儿,就像他的前妻一样。
虽然前妻带给了极大的利益,但平阳侯本是大男人主义的男人,前妻用她的嫁妆帮他保住了侯府爵位,对于他来说,是耻辱,而非荣誉。
而洛红曼官宦世家的落魄千金,只能一辈子仰仗他的鼻息,倒是极大地满足他大男人主义的心态的。
平阳侯最近因为继室之事烦透了,自从与苏氏和离后,刘氏三不五时提醒他想扶正。
但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上至侯府老夫人,下至两个弟弟弟妹,都觉得刘氏不堪宗妇之职,心胸太狭隘了。
老夫人几回跟他提起,在京城另外给他娶一个黄花闺女为继室,最好是清流的女儿,好挽救一下侯府的名声。
平阳侯因为两个月前闹得不可开交的家丑,对刘氏也极是不耐烦。
他本是自己想怎么给就怎么给,但别人跟他讨要了,他心中就不爽了。
老夫人跟他说娶继室之事,他心中也有这个打算。
只是这风声放出去,清流人家却对他们侯府避之唯恐不及,纷纷到处联姻,生怕与他扯上了关系。
今天遇上洛红曼,听说了他们这身世,平阳侯倒觉得,这洛家小女分明是为他而生的。
若非如此,怎么这么巧就在山上遇到他,还被他救下了呢!
平阳侯对洛家姐妹身世倒是不以为然,只是拉着陈珹走到一边:“刚才你说的,给我两个儿子牵线之事,可是真的?”
陈珹满脸无奈的苦笑:“我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