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问荆的脚步顿了顿,当下便决定先出去,给主子和江姑娘一点独处的机会。
“回来。”梁均玄看到问荆,暗自松了口气,把他喊了回来,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主子,姑娘。”问荆像二人行了个礼,想着这件事反正也与江蓠有关,干脆把自己在苍山县县衙院内看到的情形一一道来。
江蓠瞅瞅坐在对面的梁均玄,好端端的,问荆怎么摸去了县衙,大概也是他安排的吧。江蓠在心中叹了口气,总感觉自己欠了梁均玄不少人情。
听完问荆所说,江蓠缓缓开口:“这个我可能知道。”
“这几天断断续续的,也从不少人口中听说了刘县尉的事儿。据说,苍山县的胡县令虽是个好官,只是出身平民人家,没什么根基势力。那刘县尉虽然也是如此,但是却极通溜须拍马一事,刚上任时,给这边的名门望族和他的上峰送了不少好处,谋了个容易捞油水的好差事。”
“有他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平时又装得人模狗样的,官途倒是一路顺遂,等他做到了县尉一职,这苍山县基本就是他的天下了。况且他平时搜刮民脂民膏,有一半都进了世家大族的肚子,倒也保得他在这苍山县连县令都能越过一头去了。”
“我之前顺手救过一对母子,似乎就是胡县令的亲戚,看看他们再看看刘莽,便知胡县令与刘县尉之间的差距了。”
“况且胡县令虽有爱民之心,却也只能靠自己攒的那些微薄俸禄接济贫苦的百姓罢了,要是想更进一步,便动了这些世家大族与刘县尉的利益,怎么可能不被针对。”
“听问荆所说,想必胡县令也只能暂且明哲保身,徐徐图之,倒不是个人人拿捏的软柿子。”
江蓠一通认真地分析,梁均玄只是在一旁含笑点头,等她说完,这才说道:“胡县令想法不错,但为人过于软弱了。”
江蓠默了默,她没法反驳。
如果胡县令能强硬一些,这苍山县便不至于任由刘县尉一家为所欲为了,他想要徐徐图之,实际上却反而放任刘县尉的势力一步一步壮大起来,纵容到现在,想要将其一下铲除,以他现在的方式,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
毕竟现在在苍山县,连百姓都已经默认了刘县尉才是真正的掌权人,面对刘家的恶行,大多已经习以为常,并顺从接受了。
在百姓眼里,胡县令只是一尊好脾气的弥勒佛,要是遇到紧急的难处,可以去求些急用的钱财,可真遇到什么事儿,大家还是默认求到刘家门上的。
“你想不想帮他?”看着江蓠陷入沉思,梁均玄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