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呼延棘一个不防,腹部遭到重击,喷出一口鲜血,倒退而去。
呼延棘捂着腹部,看向梁均玄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他没有想到梁均玄竟能临时改变击打部位,更没有想到在一次肉体上的攻击后还有一层暗劲,无视了他盔甲的阻挡。
梁均玄一击得手,并没有得意忘形,凤眸微眯,趁势攻了过去,打断了呼延棘想要伸手取流星锤的意图,拳拳到肉,逼得呼延棘不得不抬手硬抗。
好在北齐士兵发现了呼延棘落于下风,摆脱南梁士兵的缠斗及时赶到,将呼延棘护于身后,石参将也同样带着军队来到梁均玄身边。
呼延棘狠狠地吐出一口鲜血,呼吸紊乱,目光狠戾地看向梁均玄:“好小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武学造诣颇深。”
梁均玄几不可查地勾起嘴角,少年意气风发的脸上露出些许挑衅的神色,将插入地面的长枪重新拔起,枪尖隔空指向呼延棘鼻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内力蕴含其中传遍宁远镇内外:“本王梁均玄,战神梁振渊之子,有本王在一日,北齐休想踏进北境一步。”
“好!”
“祁王威武!战神威武!”
宁远镇内外南梁人被梁均玄所感染,爆发出响彻天际的叫好声,有劫处逢生的喜悦、有对援兵的感激、有对梁均玄的敬畏,似要将之前被北齐逼到绝路的满腔悲愤发泄出来一般。
呼延棘心神一凛,这才发现了梁均玄与梁振渊长相的相似之处,想当初梁振渊也是二十出头,便在战场所向披靡。没想到如今梁振渊虽然死了,梁均玄竟也能以十几岁的年纪征战沙场而不落于下风,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梁振渊的名号仿佛是刻在北齐将士心中的一个噩梦,在梁均玄提起他的名讳时,所有北齐战士都忍不住回忆起当初被他追杀到溃不成军的往事。然而经此一役,想必今后,还会有一个人的名字与他并列。
此时南梁士气已达顶峰,北齐士兵中渐渐有人生出退意,只是四周都被包围,他们退无可退。
呼延棘感受着体内火辣辣如刀绞般的痛感,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四周战局,微微眯起眼。
梁均玄察觉其动作,飞快地与石参将对视一眼,石参将微微点头,左手背在身后快速地做了个手势,南梁士兵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在不知不觉中出现了一个薄弱点。
呼延棘敏锐地发现了兵阵的些许变化,一抹喜色飞快地划过,以极快的速度翻身上马,向着那薄弱处攻去:“杀!”
北齐将士纷纷发现南梁防守的漏洞,求生的本能令他们不要命般向那一处涌去,石参将微微挥手,北齐士兵几乎没有受到过多阻拦便冲出重围。
梁均玄驱马上前,来到队伍的后方,看着呼延棘率兵向北方而去,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身后沾染些许血污的旌旗在凛凛北风之中飘扬,梁均玄长枪举过头顶,奋力一挥,高声喝道:“南梁永安!”
“南梁永安!”梁均玄身边的南梁将士跟随梁均玄,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兵器,齐声喝道。
“南梁永安!南梁永安!南梁永安!”高呼声传进宁远镇,感染了镇中将士与百姓,一个又一个加入进来,将胸中澎湃之情一起喊了出来,直传到撤退的北齐士兵耳中。
呼延棘微微勒马,眯起眼睛回头看向宁远镇的方向,再次咳出一口鲜血,梁振渊,梁均玄……终究是体力不支,缓缓倒了下去。
高呼之声渐渐平息,梁均玄再次来到队伍最前方,骑着马向城门而去。
勒马停在城门之下,梁均玄抬头看向城墙上方的戚副将,拿着手中长枪向他抱拳:“戚副将,别来无恙。”
戚副将死死地盯着梁均玄,一双拳头越捏越紧,梁均玄也不怯场,直直与他对视,目光中波澜涌动。
“副将……”参将轻轻叫了一声,看向城门外的南梁士兵,他们刚刚击退北齐,就这么把他们晾在城门外算是怎么回事儿?
戚副将冷哼一声,终究是败下阵来,一挥手,让人将城门打开。
宁远军虽是皇帝亲军,但知道皇帝打压祁王父子的,毕竟只有少数心腹将士,在普通人面前,祁王父子的面子,皇帝还是要给的。再加上梁均玄这次出兵,便救数十万将士与危难之中,他在宁远军中的声望一跃而上。
城门大开,梁均玄领着梁振渊旧部,进入宁远镇,不知情的宁远军和百姓夹道欢迎,高声欢呼,几如当年梁振渊班师回朝的景象。
梁均玄骑在马上,低头看向那些满目虔诚崇拜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