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这才转过头来,面带慈祥地看着徐幼安:“幼安,爷爷又不是为了吓江小姐才把她请来的,你把爷爷当成什么人了。”
徐幼安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身子,轻声道:“爷爷把大伯二伯都请来,不是吓唬蓠姐姐是什么。”
定国公无奈,放弃了和这个小妮子争辩,转过脸看向江蓠:“江小姐,今日相邀,是想听听江小姐对于饮子店的计划,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也尽管提。”
江蓠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厅内这端坐着的一群人,彻底呆滞了,张了张嘴,有些心虚地答道:“那天幼安提起,我觉得可行,所以就答应了下来,去街上盘下了一间铺子,原是一家小店,准备在街上卖些自己想出来的家常饮子,赚不了许多钱的。”
所以,面对整个国公府的帮助,她受不起啊,到时候赚来的钱都不够分的。
“江姑娘可是第一次开店?”徐三夫人和颜悦色地问道。
江蓠思索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答,徐幼安就十分骄傲地揽住了江蓠的胳膊抢答道:“可不是呢,母亲知道玉容膏吗?那就是蓠姐姐做的,寄放在寿延堂卖而已。”
江蓠无奈,只好顺着徐幼安的话点了点头:“以前在苍山县琢磨出来的一些小玩意儿,没想到在京城大火了,今日上门,也特意给三位夫人准备了一些。”
说着,江蓠顺势站起身来,身后丹栀捧出一个匣子,随着江蓠来到三位夫人面前,将里面装着的三小罐玉容膏送了出去。
“蓠姑娘有心了。”玉容膏的大名,国公府这三位夫人还是听说过一二的,如今江蓠第一次登门,就特意准备了这样珍贵的礼物,几位夫人的脸色一下柔和起来,连称呼都亲昵了许多。
“今日来得匆忙,都没给蓠姑娘准备见面礼,反倒还拿了罐玉容膏回去,是我们准备不周了。”徐三夫人笑着说道。
这玉容膏虽然稀缺,但以国公府的势力,还不至于买不到,但也是数量稀少,用得节省,江蓠这一出手就是一人一罐,这一罐的量可比市面上那一小盏多得多了。
“玉容膏?”定国公倒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他心思不在这些脂粉钗环上,所以也没有关注,见三位儿媳都是如见宝物一般满面含笑,心中疑惑。
“爷爷不知道吧!”徐幼安跳了起来,开心地跑过去给定国公介绍起来,吹得神乎其神。
江蓠都被徐幼安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垂下了头谦虚道:“就是擦脸用的面霜罢了,多添了些药材,所以功效会好一些。”
“如此说来,蓠姑娘还会医术?”徐大夫人闻言生了兴趣,与夫君对视一眼,向江蓠看了过去。
连定国公都好奇地看着江蓠,等着她的回答。
江蓠点了点头应道:“有幸在苍山县遇到了宫里出来的太医,略懂一些。”
江蓠说的自然是方文青,毕竟名义上也是自己的师傅了,这种时候拿出来挡挡枪,不过分吧?
“宫里出来的太医?”徐大夫人想岔了,点了点头,自言自语般道,“难怪会做玉容膏。”
江蓠愣了愣,一下没反应过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倒是徐幼安跳了起来:“不是的大伯母,这玉容膏是蓠姐姐研制出来的,锦康药铺那个是仿造的,趁蓠姐姐那时还不在京城,把名头抢了去的。”
徐大夫人十分意外,再次转过头好好打量了江蓠一番,心底相信了徐幼安的说辞,感慨道:“是我误会你了。蓠姑娘小小年纪,能力不俗。”
徐三夫人笑着出来打圆场:“蓠姑娘懂医术这件事我倒是知道的,当初在宣平侯府就见蓠姑娘替宣平侯夫人诊脉,只是没想到蓠姑娘这么厉害,这玉容膏在京城可是炙手可热呢。”
“原还当安安提及开店一事,只是小孩子心性,玩闹而已,如今看来,倒是不需要我们多操心了。”徐三夫人一边说,一边笑着望向坐在高位的定国公。
定国公缓缓点头,眼含深意地看了江蓠一眼,说道:“话虽如此,既然幼安一直闹着想开,江小姐又如此有能力,就请江小姐多费些心,带上我们幼安吧,日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好耶!幼安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徐幼安开心地跳起来,深深地行了一个万福礼,转过身开心地拉着江蓠说道,“蓠姐姐,太好了,以后我就有好喝的饮子喝了!”
江蓠连忙一同起身道谢,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什么帮助,但她也算明白了,定国公这么大费周章地让公府长辈齐聚一堂见她,竟是为了替幼安考察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