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江蓠的身影蓦地消失在了小巷中,身边悄悄跟着的问荆脚下一跌,不是吧……又来?
问荆有些慌张地现出身来,在江蓠消失的地方转悠了两圈,前后左右,甚至连天上地下都忍不住瞅了瞅,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问荆,找我呢?”小巷深处走出来一个身穿素色青衫的少年,与问荆擦肩而过,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问道。
“这?”
问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在小巷到处看了看,只有面前少年一人,可这少年样貌,与江蓠并无相似之处,只有声音的的确确是江蓠的声音。
“看什么?走啦。”
问荆内心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是跟在了少年身后,只是走出巷口时,仍然不太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可惜,巷子里并没有如他期待的那样,走出江蓠的身影来。
问荆跟了一段路,还是怕自己跟错了人,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问道:“呃……姑娘?”
“姑什么娘,小爷我现在是男的。”江蓠白了问荆一眼,只是这一下,连声音都不再像之前的江蓠了。
问荆被怼得不敢说话,默默地跟在江蓠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生怕一个没跟上江蓠就再次消失。
看着江蓠一路向寿延堂走去,问荆这才慢慢放下心中疑虑,相信了这个与江蓠并无一丝相似之处的少年,就是江蓠。
“姑……呃……公子?”问荆刚出声,就被江蓠转过头警告地瞪了一眼,立刻改了口,“您这是……怎么弄的?”
江蓠神秘兮兮地一笑:“易容。”
问荆一脸恍然大悟,对江蓠肃然起敬,终于是不再说话,心里默默感叹,江蓠怎么什么都会,连易容都偷偷摸摸学会了。
江蓠心中偷笑,其实哪有什么易容,她还没那么高深莫测,可以让自己的脸凭空随心意而变,不过是趁机回空间搞了点肤蜡,给自己捏了个脸,再用现代的化妆品修饰了一番而已。
江蓠一路来到寿延堂,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这位公子是来抓药还是看病啊?”寿延堂掌事依然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
江蓠晃了晃上一次来时张颐给自己的信物:“来找工作。”
掌事虽然不太明白江蓠是什么意思,但少主的信物他还是认得的,脸色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弯腰把江蓠请到了二楼雅间:“江姑娘,这边请。”
江蓠连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反问道:“掌事看我这样,像是姑娘家吗?”
掌事头脑灵光,立马改口:“失礼了,江公子。”
江蓠一边跟着掌事上楼,一边摆手:“我之所以乔装而来,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我的身份,你叫我姜公子也行,不过此姜非彼江,牌子上可得写清楚了。”
江蓠生怕掌事不理解,还伸手比划了一下“姜”姓的模样。
“是是是……”掌事的弯腰连声应是,突然停住了问道,“牌子?姜公子这是?”
“我想在你们寿延堂坐诊。”江蓠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这……”掌事犹豫了一下,京城寿延堂不比别处,能留在这里的,大多都是张家心腹,就连寿延堂的大夫,也都是张家极其信任的。
所以江蓠贸然前来,想要留在寿延堂坐诊,这事儿不是掌事可以决定的。
不过……掌事的瞥了一眼在江蓠腰间晃荡的玉佩,那是之前少主给她的信物,见信物如见少主,江蓠或许还不明白此物的意义,但他们却不能不认。
掌事的先把江蓠一路带进雅间坐下,上了香茶,这才快步下楼喊人,立马把少主找回来。
江蓠进寿延堂自在得像进自己家一样,才品了两口茶,就坐不住了,站起来四处闲逛,晃晃悠悠就来到了南星制药膏的屋子。
江蓠仔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随后轻轻敲了敲门,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南星,开开门。”
南星正在屋里忙活,听到敲门声下意识地停下手中动作,侧耳听到江蓠的声音,这才赶忙跑过去把门打开,却被眼前站着的陌生少年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把门关上。
这可是江姑娘的绝密配方,南星一向是连寿延堂的人都不让轻易进入的。
还好问荆反应快,立马伸手抵住,低骂一声:“南星,你昏头了?再把姑娘夹着。”
“问荆?”南星眨巴眨巴眼睛,又在伸着脖子往问荆身后看去,最后视线停留在少年身上,“姑娘?”
虽然江蓠改头换面,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