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夫人连忙上前双手抓住了江蓠的胳膊,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全须全尾,没受什么伤,这才松下一口气:“蓠儿,回来就好,担心死娘了。”
“皇后娘娘召你进宫,究竟是为何?”
“你为什么要隐瞒玉容膏的事儿?”
“可是皇后有什么不对?”
“她没为难你吧?”
“你进宫可见到了你爹?”
“他现在如何?”
“什么时候能回来?”
……
宣平侯夫人的问题如连珠炮弹一般一个接一个,根本没给江蓠回答的时间。
天知道从江蓠进宫之后直到现在,宣平侯府里只剩她一人,她心里有多煎熬,一会儿担心侯爷,一会儿担心女儿,一颗心砰砰直跳,要不是有丹栀一直在旁宽慰,问荆也回来跟她说没什么大碍,她都快厥过去了。
江蓠无奈一叹,抬手替宣平侯夫人顺了顺气,一句一句慢慢回答。
皇后那边已经安抚下来了,想必父亲那里也不会再出什么事儿,江蓠在梁均玄那儿吃了定心丸,便不打算再把这件事儿瞒着宣平侯夫人了。
只是关于宣平侯带头上奏,激怒皇上一事,江蓠还是没有提,只是淡淡说了一句“皇上早朝时身子不适,爹爹和其他大臣都守在殿外”便一笔带过。
至于皇后那边,江蓠就更加不提其中艰险,只让半夏捧了木盒过来,又提起袖子露出自己一截皓腕:“娘娘向我打听炼制玉容膏之人,想让她进宫替皇上看病,谈话间对我颇为赞赏,赐了这对镯子和这枚玉牌。”
宣平侯夫人慢慢点了点头,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只是思考了一番,又蹙起了眉头,转过头看向江蓠问道:“那玉容膏,不是你炼制的么?”
江蓠点点头。
宣平侯夫人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难怪你有意隐瞒,还好你多想了一些,进宫替皇上看病这种事儿,不能掺和。”
她虽久居内宅,但这其中利害,她还是清楚的。
宣平侯夫人后怕地拍了拍江蓠的手,嘱咐道:“若是皇后娘娘再问起,你便说实在没有找到吧。”
江蓠乖巧地点点头,心中自有主意,却没必要让宣平侯夫人跟着一起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