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半夏则快速地捻起一颗蜜饯送进江蓠嘴里。
江蓠好不容易缓过来,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胃,轻声道:“明日不用送药来了,我自己有数,吃自己的药就好。”
半夏和丹栀这次倒是不疑有他,干脆地应了下来。
“母亲来过吗?”江蓠总算有了点精神,关心起其他事情来。
半夏点点头:“夫人知道姑娘病了,急急地来看了一遍,可是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姑娘醒,小少爷又哭得厉害,夫人实在没法,就先走了。”
“那倒没事。”江蓠不是很在意,就是怕宣平侯夫人担心,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一会儿记得回夫人一声,说我好多了,只是人还没什么精神,想要在静养几日。”
虽说是要静养,可是宣平侯夫人听说江蓠醒了,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一脸心疼地握着江蓠的手:“蓠儿,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病了呢?”
江蓠想起始作俑者,面色有些尴尬,轻声道:“大概是在湖上着凉了……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哎,大冬天的,湖上确实怪冷的,王爷也是,怎么不……”
宣平侯夫人面上带了些许嗔怪,江蓠赶紧出言打断道:“娘,真的没事,你放心。”
“哎,那好吧,娘不打扰你休息,你这几天先好生将养着,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说,别自己忍着。”宣平侯夫人轻轻拍了拍江蓠的手。
江蓠乖巧地点点头,又在宣平侯夫人的坚持下喝了几口她亲自喂的清粥当做晚膳,这才送走了宣平侯夫人,无力地滑进被窝,闭目养神起来。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江蓠深知这一套流程是必须走完的,便也没再折腾,乖乖地躺在床上养病,只可惜古时候没有电视机,没有什么供她打发时间的乐子。
丹栀和半夏因为她的这次高热被吓得狠了,最近谨慎得不得了,不论是干什么,总要留一个人守在她身边,就连晚上睡觉都轮流在江蓠床边的小榻上守夜,让江蓠都找不到机会独处进空间。
没法进空间,便没法喝灵泉水,江蓠又连着两天在午后和夜里发了高烧,好在有丹栀和半夏的悉心照料,等天亮时体温又慢慢降了下来。
看着低头坐在床边绣花的丹栀,江蓠无奈地仰天叹气,烧得稀里糊涂的脑子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江蓠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一下手:“对啊!”
丹栀被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把针戳到手指上,回头看向江蓠:“怎么了姑娘?”
“好丹栀,你去帮我到寿延堂问问,南星那儿的水缸里水还够不够?”江蓠激动地坐直身子,探向前去握住了丹栀的手。
丹栀一脸狐疑地看着江蓠。
江蓠没管那么多,继续说道:“想来我上一次去添过水了,但隔了这么久,可能又快没了,你让他省着点用,若是还有,便带回来一壶,每日帮我温上一碗,我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