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均玄原本只想着眯上眼闭目养神一会儿,没想到一觉醒来,竟也到了傍晚,皱着眉支起身子,只觉嗓中干哑得厉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本以为睡一觉会好些,没想到现在头更是涨得厉害,梁均玄只好自己起身走到桌边,提了提茶壶,却发现里面茶水已凉。
实在无法,梁均玄也没有那么挑剔,干脆倒了杯冷茶一口气喝了进去,嗓子里毛毛躁躁的感觉才舒服了一些。
想起昨夜忠叔说的话,他也不由得向往起与江蓠同住的日子来。
这王府安静空寂了太久,有江蓠在,想必日子也会热闹许多。
想到江蓠,梁均玄又皱起了眉头,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天色已晚,总也不好半夜登门,梁均玄只好强按捺下心思,站起身走到门边。
刚打开门,梁均玄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一头栽倒下去。
“主子!”川谷吓了一跳,立刻从暗处现身,冲上前去把梁均玄重新扶上床去,下意识地想要去找江蓠给主子看病,又突然想起江蓠已经被主子折腾病了,这会儿肯定也是难以起身。
川谷无奈地叹了一声,不敢耽搁,只好出门往寿延堂去,把南星抓回来了。
“主子也病了?”南星在寿延堂给他准备的雅间中研究江蓠给他的医书,听到川谷的来意,诧异地抬起头。
川谷点了点头,神色焦急:“过去再说。江姑娘也有病在身,我只好先来找你了。”
南星也没废话,立刻站起身来,随着川谷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等一下。”
川谷回头看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满。
南星连忙笑笑,回头从水缸里舀了一小壶水:“先前江姑娘叫侍女过来要水,想来这水有用。”
说罢,南星小心地把水壶揣进怀里,这才和川谷一起出门,路上还忍不住吐槽了两句:“主子这是带着江姑娘干什么了?怎么双双病倒了?”
“咳……”川谷尴尬地咳了一声,说起来这事儿还是他安排的,“游湖。”
“大冬天的游湖?怎么不去爬雪洞呢。”南星无语,心直口快地说道,随后才反应过来事件的主角是自己的主子,赶紧闭上了嘴,低头赶路。
好在梁均玄身体底子强健,只是因为回来之后一直穿着吹得冰凉的衣服,没有及时换掉,导致有些着凉,加之他又结结实实地熬了一整宿,抵抗力下降,这才撑不住倒了下去。
总体来说,症状没有江蓠那么重,况且一个小小的着凉,南星还是会治的,干脆利落地开好药方,收回手时才想起自己带来的那一壶水,也不知江蓠是怎么用的。
南星拧着眉想了一会儿,干脆如同炼制药膏一样的用法,把水一同交给了厨房,让他们用他带来的水熬药。
不得不说,南星还是有些悟性,把这灵泉水歪打正着地用对了地方,一碗灵泉水熬的药给梁均玄灌下去,可以说是立刻见效。
梁均玄拧了拧眉,慢慢睁开眼睛:“怎么回事?”
“主子着了凉,又忙了一夜,刚才晕倒了,属下把南星找来,开了药方。”川谷低头道。
梁均玄皱着眉,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川谷和南星对视了一眼,没有出言打扰,静静地退了下去。
梁均玄长出了一口气,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休息。
之前在船上时,他太紧张了,满脑子都是应该说什么做什么,还有他握在手中的柔荑,完全忽略了当时的天气。
可是他不冷,不代表温度不冷,连他都吹得着了凉,不要说江蓠了,难怪当时在船上,江蓠的手冷得像个冰块,虽然问荆和忠叔回来都说江蓠好多了,他却又不放心起来。
第二天一下朝,梁均玄赶在皇上开口之前,第一个转身出了大殿,生怕再被叫住。
“侯爷。”
宣平侯刚从大殿中出来,与同僚们同行交谈,忽然听见梁均玄在旁边叫他,赶紧停下脚步走了过去:“王爷。”
其他的大臣见状,都极有眼色地绕了开去,留出一片空间给二人。
“本王想了一夜,实在放心不下,不知可否与侯爷同行,前去探望一下蓠儿?”
“啊……这……”宣平侯瞄了一眼宫外等候的马车,又不好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梁均玄征得了宣平侯的同意,轻轻勾了勾嘴角,光明正大地略过了自家马车,低头上了宣平侯府的马车。
“王……王爷?”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