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客栈虽然不大,但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距离客栈百步外,一行四人就已经闻到酒菜的香味了。
这味道对于长时间赶路尚未进食的人们来说,简直比春天的花草芬芳还要吸引人千百万倍。
再看这小小木楼客栈,门前左右对联一副,上写道:
有朋自远方来,把酒共饮,不亦乐乎?
少侠从本店住,高枕无忧,可谓美哉!
正上方一块木质牌匾,小篆字书了四个大字;悦来客栈。
笔力虬劲,字迹潇洒,行云流水,不输当代名家。
“好香啊!”董安已经很饿,这时闻到香味,口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好字呀!”薛神医对这幅字倒是十分的欣赏。
“我说薛神医,大家一路没吃上饭,肚子都饿扁了,这时候就别欣赏什么书法了,赶紧找个座吃点东西吧。”
“你,这么着急吃饭,你带银子了吗?”
董安摇摇头。
坏了现在这个地方吃饭还得花银子,董安差点忘了,自己扫码支付习惯了。
“那可怎么办呢?”董安急忙问薛神医,“你有银子吗?”
“不急,不急,你看这门上的对联。”
“有什么稀奇?”
“你可知这是谁写的?”
“难道是你写的?”
“非也,非也。”
“这时候就别学包不同了,有什么话,赶紧说。”
“这对联是三哥书呆苟读所起,我四哥画狂吴领军所写。那时,我们还都是刚出江湖的毛头小子,比你还大不了多少,想不到,这一晃这么多年,这家客栈居然还开着。”
“打住哈,我说这个时候咱就别回忆青春了,就算是你哥写的,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人家因为这么几个字,就能让你没钱吃白食?”
薛神医此刻好像得了什么妙计,嘴角轻扬,也不理会董安,自顾自走进客栈,双手抱拳,朝着柜台方向的老者抱拳施礼。
“许掌柜,好久不见,近些年可好啊。”
“啊呀,是薛神医光临鄙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两人一番寒暄,随即掌柜便让小二招呼四人落座,看茶。
“想不到你跟这儿的老板也相识。”
“当初年轻时,我和三哥四哥行走江湖,在此落过脚。曾遇到一群酒鬼喝多闹事,竟然对着一个小姑娘毛手毛脚,我那时血气方刚,将这群酒色之徒一顿暴揍,还砸坏了店里好多东西。”
“后来呢,难道你砸坏东西不用赔给人家嘛?”
“赔,当然要赔。可是我没钱呢,于是只好在店里行医问诊,足足两个月才凑足了费用。”
薛神医讲起往事,滔滔不绝,喝了一口热茶,接着又说:“当时老板也不依不饶啊,我们只好把门店又重新装修了一遍,四哥又重新在门联上题了字,这才算完。”
“那几个坏蛋呢,他们没有再找你麻烦吗?”阿紫问道。
“有,怎么没有,他们被揍得在床上足足躺了俩月,当然记恨我们。伤好了以后他们又纠结了十几个泼皮无赖拦住我们去路。”
“那你们岂不是很危险啊?”
“怎么会,我们仨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全部打倒在地,后来听说有两个人伤重不治,死了,我们只好跑上了逍遥派,拜入了恩师苏星河门下。我呢自幼就酷爱医学,所以在先师那里也只是苦心专研医术,武学反倒是不见长进,真是惭愧。”
“想不到师哥拜入师门之前,竟然也有这番不平凡的遭遇。”
“每一个平凡的人,他的人生轨迹对于他所心爱的人来说,那都是不平凡的。”
董安这么一说,石清露的脸竟然也有些红了。
此时,前一秒还绘声绘色讲着好汉当年勇的薛神医,下一秒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老脸,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这么大人了,居然还搞暗恋那一套,真幼稚,江湖人怎么面对感情问题一点也不敞亮。
董安笑着摇摇头,说道:“吃菜吃菜,吃酒吃酒。食色性也,不可辜负啊。”
其实薛神医比石清露大了不超过十岁,两人也都不算太老,只是为了避人耳目,才化妆打扮的比较显老而已。
酒足饭饱以后,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
石清露在房间里卸下了伪装,露出了真实的容颜。
那是一张美艳动人的脸,毕竟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