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陛下。”
董安蔑视完群臣之后,转过身来对西夏皇帝躬身行礼。
董安行礼,只是双手抱拳,弓腰作揖,双腿仍然站的笔直。
“皇庭议事,你小子偷听,该当何罪?”陈文泰喝道。
“兴许是哪儿新来的太监,不懂规矩,坏了朝廷的纲常,退出去砍了算了。”赫连金树直言。
“你骂谁是太监,你才是太监呢,你全家都是太监。”
董安指着赫连金树的鼻子骂,赫连金树提刀就要来砍。
“哎呦我去,还说我破坏朝廷纲常,你一个做臣子的带着这么长的刀上殿,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弑君吧。”
“你胡说,我佩刀上殿,乃是皇帝陛下亲许,哪容得你多嘴质问!”
“皇帝允许你,是皇帝对你宠爱,你真的带刀进来就是恃宠而骄。皇帝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是想让你更好的为国报效,做更多的实事,不是让你天天来摆谱的。你天天挂着个刀子吓唬这个,吓唬那个,动不动喊打喊杀的,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在皇帝面前你就敢如此放肆,那出了皇庭殿门,还不知道你得多骄横跋扈呢。”
董安不给赫连金树喘息说话的机会,一顿嘴炮输出,呛得赫连金树脸上又黑又红。
董安当然知道,现在赫连金树恨不得现在马上就杀了自己。
但是他绝不会。
因为刚才的这番话,已经将他的内心暴露出来。
赫连金树骄横跋扈的做派一直被大臣们暗戳戳的痛骂,就连皇帝也看不顺眼,但迫于他掌握着天下兵权的淫威。没有一个人敢指出来。
如今董安装成一副愣头青的模样,撕开了皇帝的新装,把他的内心野望跟大家明说,等于是摊牌了。
这时候赫连金树倒也有了几分忌惮,于是收回了长刀,还是得装作尊重皇帝的忠臣模样。
“陛下,不要听此人胡说,我们赫连家族世代忠良,一直对西夏国中心不二,我赫连金树更是忠臣中的忠臣,绝不敢忤逆陛下。”
皇帝当然不敢真的怎么样赫金树,也只好给他一个台阶。
“赫连元帅的忠心,朕是知道的,不仅朕知道,就连路上随便拉一个小孩儿喊过来问,他也一定会说赫连元帅是西夏忠良。”
众大臣也都纷纷点头,只有陈文泰表情不悦。
“陈爱卿,你说是不是呀?”
“是......”陈文泰微微欠身,嘴里含混的吐出半个“是”字。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陈文泰话锋一转,卑躬屈膝的脸色瞬间一扫而光。
他面向董安,冷冷的问:
“你,既然不是太监,那么到底是何人?还请你报上名来。”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董安、”
“董安?闻所未闻!”
“你的名字我也是第一次听,或许我们俩都是孤陋寡闻吧。”
“董安,看你年纪轻轻口气倒是很大,今天竟然敢扰乱朝堂,是何原因?”
皇帝终于开口问话。
此时,李青柔也从帘子里跑了出来。
众人皆喊:
“拜见西凉公主殿下。”
李青柔谁也不理,径直跑到皇帝面前,娇滴滴的说:
“父皇,他就是我跟你提到的准驸马呀。”
什么!
什么!
什么!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上。
朝堂上,各色人等表情千姿百态,董安看着众人的表情。感觉自己进了动物园。
有的人瞬间蔫儿,害怕自己刚才喷过驸马,回头自己小命难保。
有的人瞬间炸了,自己天天想得得不到的东西,居然被一个无名之辈夺走了,真是不可忍。
有的人则面面相觑,不知道眼前的驸马是倒向哪一边。
有的人则是暗自发笑,嘲笑董安找了个母老虎,为了往上爬,攀上了一只母老虎、
董安扫视众人一遍,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我笑众大臣,也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太子选妃可以从民间选,怎么公主选驸马就非得从你们中间选一个?你们看看自己,这一边一个个一脸老褶子,那一边,一个个一脸黑横肉。啧啧啧,这种长相,也配得上公主。你们觉得你们能比我帅吗?”
董安自信,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