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惹本小姐,要你好看!”
说话间,一条长蛇直向那名大汉袭来。
.但这一击并未伤到壮汉分毫,那壮汉只一伸手,就将这长蛇般的皮鞭握在了手里。
红衣少女毕竟年幼,哪里能比得过这成年大汉的力气,双颊染红,不知道是气急败坏还是奋力发劲所致。她双手紧拽着马鞭,却怎么也拉扯不动。
那名壮汉也未见怎么发力,一手紧攥着马鞭,另一手则仍是端着酒坛,仰头往喉咙里灌去,从始至终,他甚至未离开座位半分。
楚天歌暗自惊叹不已:此人好大的力气,好大的酒量啊!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楚天歌一方面担心自己与紫鸳的处境,另一方面又不时望向客栈门外。心中一阵阵的不安似野马脱缰,践踏起波澜。
“梅十二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机吧……”
就这样想着,忽然客栈又是一阵骚乱,将楚天歌思绪打回现实。
“快放了我家小姐,不然,我等要了你的命!”
原来此时,那壮汉已经将那名红衣少女擒住,一条粗木的臂膀勒着似初春新芽的少女,令人不胜唏嘘。
而刚刚叫喝的声音,正是来自少女的随从,刚刚他们两个只是在客栈外面候着,听到小主人危险犯难,这才进来护主。
那壮汉听见几个随从喝喊,也不理会,只瞪了眼,便又将视线转回那名被困了的红衣少女身上。
“哼,我拿你是个小娃,本不愿跟你多计较,你却不知好赖,今儿个,爷爷便替你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那两随从见此情形,哪里还肯怠慢,靠前的一个先冲了上来,一个大步靠前,只一下便来到那名壮汉身前,反手抽出腰间断刃,直向那壮汉颈部划去。
“好刀,可惜短了几寸!”赤膊壮汉喝道。
这的确是一柄短刃,因为它也是一柄断刃。
刀确实是好刀,在从客栈门口射进的半米阳光的照耀下,竟发出熠熠寒光,令人看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那这个使用断刀的人呢?他是否也有一段被斩断的故事?
楚天歌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他现在只知道,这个断刃的主人,现在已经是十分的危险了。
因为就在他短刀划过壮汉的颈部之时,刀因断了几寸儿未能伤到壮汉分毫。而那壮汉却已经是后发制人,只闻“轰”的一声,壮汉一手化拳为掌,竟然将这人拍出数尺,
这人踉跄了脚步,俯身吐了口赤红,竟又直起了身子,并未倒下。
那名壮汉见了此状,也不由得惊叹一声:好小子,能接得住我一招而仍不倒,是条汉子,我欣赏你。
那随从听人夸赞自己,嘴角一扬,却只是突出了个“哼”字。想继续与之争斗,奈何身已负伤,虽咬牙撑立不倒,但这沉重的双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
而此时,另一名随从也有了动作。
就在负伤随从招架不住壮汉招式受伤吐血之刻,一直在旁观战的随从刚上前迈了一步,却又将即将迈进的另一条腿缩了回去。
因为此刻,一把刀就架在他的肩头。
刀柄就握在壮汉的手上,他的另一只手,仍然捏在那名红衣少女的颈部。
从壮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一名随从似乎并没有前一名那样值得赞赏。
而此刻被刀架住脖子的他,也已经是吓得动弹不得,甚至连一句“大爷饶命”四个字都难以清晰地吐出。
当然,这名壮汉的出手动作十分的快,客栈中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是怎么拔出那名随从的刀,又是怎么将刀架到刀的主人的脖子上的,尽管所有人都盯着他们看。
除了楚天歌,看得一清二楚。
楚天歌双目如电,能捕捉到常人无法看清的惊人速度,这似乎是他与生俱来的本领。
又或者是他小时的磨练,或是楚奇的教导,又或者是那名后山上、黑夜中、明月下教授他武学的神秘人物。
只是现在,他的家已不在,儿时不在,楚奇去世,那个神秘人也难以觅得行踪,似乎一切都已经成了一个谜,或是许多谜。
它们就像蜘蛛吐丝,结谜成网,束缚着楚天歌的生命,面对如此他该如何呢?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此刻,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寻找,寻找自己的母亲,那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存的信念。
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要等待,等待一个人的出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