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弯腰轻拍膝上灰尘,不经意间突然从地上翻滚过来,止两个翻身便到虎二脚下,挥刀直取双腿,白衣武士大惊失色,“小心!”
虎二眼见这凶狠的一招,要挥刀下挡必然无力难以招架,好在他终究出身名门,平日里训练有素,危急之下舒颈下腰、身如弯弓,连续三个后空翻躲避,两条腿才得以保全,但慌乱之中还是脚步踉跄,惊魂甫定后不禁冷汗直流。这一次,却轮到围观的黄衣武士拍掌叫好。
初步试探后,两人再次缠斗到一起,这时彼此都多留了一份心眼。虎刀门以虎形驭风势,虎刚猛有力,行动也是敏捷无比,故虎二的刀法多顺风势,以居高临下之态从四面八方轮番进攻,身形方位变化莫测,真如疾风猛虎。岩刀门则恰恰相反,土之力沉着刚毅,他们讲究“一力破万法”,石大稳扎于地面,似一块密不透风、坚不可摧的巨岩,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两人逐渐熟悉了对方的路子,石大全力挡住虎二从空中的进攻,虎二不停变化招数伺寻敌方破绽的同时,也提防着石大突然从地面而来的袭击。如此般斗得两三百回合,尚未分出胜负。众武士起初在旁默默围观,此时见两位“小首领”斗得激烈,慢慢地开始对骂起来,双方谁也不服谁,眼见就要由一场单挑变成群架。
一名黄衣汉子骂得不解气,俯身从地上拾起石子就朝对面扔去,白衣武士哪里能忍?举起长刀就要上前厮杀,黄衣武士们早已怒气上头,大吼一声一拥而上。
一场血腥的屠杀就要在眼前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我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过于渺小。”辛无住内心痛苦道。
“岩刀门好大的气派,来这也不和我招呼一声?想打架的话随时奉陪!”中气十足的呼声如晴天霹雳般在山谷间回荡,所有人都停下手来,直望向上空。
山顶上轻轻跃下来两道人影,一名中年神采奕奕,举手投足间似有不可抗拒的威严,他身穿白袍,系金虎头腰带,旁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眉目间流露出的英气,与中年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父亲,大哥!”虎二失声惊呼道。白衣武士们尊称道“首领”,随即闪退至一旁。来人正是虎刀门首领御风斩与长子虎大。
御风斩看向虎二,严厉呵叱道:“先退下,回去再收拾你!”长兄虎大则在后面偷偷朝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御风斩缓步向岩刀门众人走去,他并未施加风之力威压,众人见他气势逼人如猛虎下山,依然不敢直视纷纷后退,直到背靠山岩再无退路。
石大早被吓得魂不附体,此时无路可退,如困兽般歇斯底里吼道:“你想怎么样?你敢欺负我,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爹?问问石擎天,无休河西边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岩刀门来插手?”御风斩轻蔑地一笑,抬起右手五指成爪,轰的一声远处一块成吨重的岩石滚落下来,众人胆战心惊全身直哆嗦,御风斩睥睨众人道:“若成年后还敢来这撒野,十个你爹爹也救不了你!”
“还不快滚!”虎大喝道,一群人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四下逃窜。
虎二正欲上前问话,却见御风斩倏地转身挥掌,凌厉的掌风劈过,一块巨石从中裂开,露出两个人影来。“明人不做暗事,阁下偷听这么久,有什么意图?何不痛痛快快出来打一场?”御风斩冷冷地道。
这两人自然是辛无住与煤球了,御风斩早就感知到两人的存在,心中推测恐怕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阴险鼠辈,此刻揪出后见是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不觉也是一怔。
“煤球!”虎二惊喜道,“虎二!”煤球亦很喜悦,眼见得好友脱离险境,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迫于父亲在旁的压力,虎二不敢上前与煤球交谈,其实他心中多想知道这位同龄擅用土之力的朋友对自己战力的评价!
虎二小声道:“他是我的朋友,这处修炼风之力宝地就是他带我来的。”
御风斩不置可否,正色道:“走罢!”
坝上虎刀门山寨内。御风斩端坐虎皮椅上,严厉训斥自己的小儿子私自找偏僻之地修炼,擅自与他人动手之事,虎二低头不敢忤逆半句,毕竟外面穷凶极恶之徒多得是,自己虽未成年,一般大的宗族部落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保不齐会遇上亡命之徒拿他这种公子哥开刀。
直至夜深,圆月高悬顶上,虎二才悻悻回屋,推开房门,发现虎大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好小子,这胆量比我当初可强太多了!”
虎二不答话,在他身旁坐下。虎大笑道:“别说你还真找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