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这也许是他进入虚渡以来,对自己的最大认知吧。
经历了青山医院的事,周望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容自己的心态了,麻木消沉,自哀自怨。
没了打水漂的心情,他将之前捡的石子丢到地上。
自讨没趣的阿见也懒得来招惹了。
一大群技术人员检查维护一个小小中转站的设备,不到一个小时就将所有的工作完成了。
来走个过场的周望也跟着大部队出去了。
尽管没有去查那家人的消息,但周望还是很快就听到了他们的噩耗,那辆车上的人全都失联了。
所有人都知道,进入虚渡后失联代表着什么,除了少数幸运的人能活着出来,基本上是宣告死亡了。
这噩耗让不少想进虚渡的人却步,镜湖前排队的车辆都少了不少,只是不过两天又恢复了之前的长队。
毕竟再如何恐惧也无法改变这糟糕的未来。
虽然家人都在三江市,可是春节周望还是没敢回去,每次母亲打电话来问只能借口实习忙,上司不放人。
高颂的情况比他好些,这两个难兄难弟只能在这阖家团圆的日子里抱团取暖,在周望家里吃起了火锅。
给老高拉了听啤酒,和他碰了碰杯,周望就吨吨吨地喝了起来。
“安龙寨里的事就像昨天的一样,没想到已经过了小半年了。”
老高一阵感慨,只可惜啊周望却感觉不一样,许是青山医院的事太近,冲击性太大,安龙寨的那些事情都好像有些久远褪色了。
“原来只过了小半年啊。”
两人沉默了一阵,一碰杯,只有牛饮得声音。
窗外的雨大极了,听起来像是暴雨,怪得很。
老高起身去关阳台的窗户,嘴里还叨叨着,“大冬天的怎么下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