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自己感到震惊的变化。

“是...悟吧。”

已经超过于人的神情，空洞的接近于神明的慈悲，像是忽然间顿悟勘破世界诸恶，人性的恶在他的面前显现得如此清晰。

“是我的错，不是你的问题。”

在面对问题的时候，五条悟一直都在先来背负。

“杰。”

“要杀了他们吗？”

“现在的我，应该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五条悟的怀里抱着被白布遮盖住的天内理子的尸体，手臂忽然垂落下去展现在夏油杰的眼中。

她明明已经选择要回去了，还是被这些愚昧扭曲的教众杀死。

何为善？何为恶？术师是善？术师是恶？

“不，没有任何意义。”

“目前看来，他们只是普通的教众”

“了解咒术界的主犯应该已经逃走了。”

夏油杰的声音还在继续分辩着，不知在劝说别人，还是在坚定自我的内心，关于正义的理论。

五条悟同他擦肩而过向门外走去，这里人的生死对他并不能造成影响，他判定善恶的指针是他的挚友而非自身。

“意义啊。”

“那种东西真的有必要吗？”

在走出盘星教的时候，耀眼的阳光下身子纤瘦的少年慵懒的靠着树干，白皙的侧脸上斑斑血痕触目惊心。

“悟。”

绯夜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十分的脆弱，带着一触即碎的破碎感，却在看到五条悟的时候笑颜明媚的亲切打了招呼。

“绯？”

在见到绯夜满脸是血的时候，五条悟的表情带着愤怒，雪白的眉紧蹙在一处，苍天之瞳中满是凌厉。

“杰没事吧。”

没见到夏油杰出来的绯夜问着，手却摸了一下天内理子的手腕，他为了让盘星教教众认为天内理子已死，才延缓了治愈的时间，来造成星浆体死去的讯息。

这样的话，世上在无名为天内理子的星浆体，她便可以作为自我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在里面。”

“理子小姐没事的，我用了术式，一会儿找个隐蔽的地方就让她好起来。”

“你没事吧。”

幽远的苍天之瞳如同无限延伸的蔚蓝天空，晶莹剔透的带着无与伦比的美丽之色，超脱世人的神性感让五条悟忽然生出陌生感来。

绯夜伸手摸了一下五条悟被特级咒具·天逆鉾刺穿后留下的伤口，就算有反转术士的治疗，仍旧还残留了不平的伤口，金色的丝线从绯夜的指尖探出，如同温柔的触须舔吻在伤痕之处。

这样小面积的修复，就算不进行领域展开也没有关系，温暖的触感擦过，那里的皮肤便恢复如初。

“没事。”

“我去看看杰。”

绯夜走进盘星教内部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些教众发自内心的欢笑，不绝的掌声如同跳跃的鼓点，让人心生杀意。

“杰。”

“我们回去吧。”

炙热的掌心贴合上他的手臂，让夏油杰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在反复的确认自我认知。

术师就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