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头好疼……家里好像还有芬必得。”
头痛欲裂的滋味让林长生在迷糊间下意识想要起身去柜子的药箱里寻一粒止痛药,但当他的瞳孔彻底聚焦后,眼前昏暗的环境还是让他明白了此刻自己的境遇。
石块垒砌的墙壁,一个碗口大的方块窗,窗口没有遮挡物,苍蝇乱飞着,传来丝丝光亮,光亮中,尘糜浮动。
他此刻正坐在一块冰凉的破烂草席上,鼻孔间满是潮湿腐朽之味,令人略感不适。
他突然记自己是穿越了,在一个破庙门前,被一根烧火棍给打昏了过去。
摸了摸额头,皮肤上有巨大的肿块,吃痛间狂潮般的记忆涌现而来,根本不给他准备的机会,迅速遍布在他的脑中。
林长生,大燕王朝京都人,京都第一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父亲是大燕王朝宰相林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母亲是当今皇帝的妹妹燕天落,金枝玉叶,身份尊贵!
一个月前,正值大燕天启八年,他那便宜舅舅,当今大燕皇帝燕天启突然病危,年仅8岁的表弟,也就是太子,开始监国。
宰相与国师辅佐其左右。
俗话说,不想当皇帝的臣子不是好臣子。
传言中,庙堂上,林方假意鞠躬尽瘁,实则直指龙位,一旦燕天启暴毙而亡,便伺机废黜太子,使大燕王朝改朝换代。
而唯一能威胁到林方大计的便是那国师,但国师之心并不在龙位之上,只想辅助太子成才,使大燕王朝辉煌更上一层楼。
庙堂下,各方势力纷纷而动,选择站队,显然已呈血雨腥风之势。
双方恨不得将对方势力除之而后快,让其彻底变成孤家寡人。
剑宗,大燕王朝唯一以剑修行的门派,弟子众多,发展一千余年,竟有十万余人,已然有第一门派之趋势。
而剑宗,却站在了国师背后,以保护江山社稷为己任,是庙堂下所谓的正道门派。
三天前,剑宗大长老率十几位弟子前往京都国师府议事,在返回剑宗途中遭到宰相府派人袭杀。
弟子死伤过半,大长老被活活生擒。
就在昨天,林长生不顾下人劝告,跑到京都百里之外的空地上散心,却不料被剑宗抓了回来。
目的就是换回被生擒的大长老。
随着记忆流转,林长生躺在破凉席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原来我是根正苗红的反派嫡系啊,那便宜老爹为了让自己当上太子,也是煞费苦心啊。
最主要的是,这具身体十分孱弱,看来是被那酒色掏空了身子。
没有系统爸爸,那金手指妈妈也不知在何处,林长生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你穿越到反派嫡系身上也就罢了,就不能锦衣玉食享尽那荣华富贵吗?偏偏一上来就成了人家谈判的筹码,悲哀啊,实在是悲哀啊!”
林长生大叫一声:“不行,真实的反派一定要敢于直面自己惨淡的人生。”
话音落下,对面牢房里传出一个声音:“小子,你鬼叫什么,小心爷爷把你舌头割了泡酒喝!”
林长生一个箭步,跑到铁制的栅栏前,朝着对面牢房里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头比划了个中指,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懂,叫嚣道:
“我是你爷爷,有本事过来打我啊!”
咱既然是纨绔子弟,当然不能怂。
瞧见林长生那贱样,气得老头把身前栅栏摇得叮当响,从缝隙间钻出半个头来。
“安静!”
幽暗走廊尽头传来一声呵斥,老头瞬间停止了动作,不过那半个头,卡在了铁栅栏上,甚是滑稽。
只见一个剑宗弟子的脚步声从远到近,直至在林长生牢房前停了下来。
身后跟着昨夜用匕首制服他的蒙面女子,不过面上已换了一层薄纱,隐约能看到艳红的嘴唇和一张娇小的瓜子脸。
清冷的眸子往林长生身上一顿,冷冷道:“我师尊要见你!”
“你师尊是谁啊,我这等身份,是说见就见的?”林长生道。
他有傲然的资本,显然这剑宗也不敢轻易要了他的小命,不然那便宜老爹肯定会彻底疯狂。
林方只有燕天落一位妻子,作为一个大反派,却从未纳过妾,更是没有私生子,在家里是个尊崇三从四德的男人。
他当然不是顾及燕天落的身份,而是害怕燕天落这个人。
夫妻二人共养育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