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北境,寒北城。
由武成侯驻守,而武雪儿就是这位北境军神的孙女。
在林长生还未有十岁时,武雪儿一直住在京都。
又因武成侯与宰相是至交好友,因此小时候的武雪儿常常跟在林长生身后,当个小跟屁虫。
那也是原主最天真烂漫的几年。
然而,武成侯的儿子不喜庙堂,却跑到江南做起了布料生意。
从此,武雪儿跟随父母离开了京都。
原主的回忆中,那个犹如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步履蹒跚地追着他。
“长生哥哥,长生哥哥,等等我,等等我……”
十几年来,寒北城频频被蛮族骚扰,武成侯再也没有回过京都。
就连天启帝即位时,他都没有回来。
武雪儿自然也十几年未踏足过京都。
原主并没有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但江南里也照样会有原主的传说,大概武雪儿没少听过。
这世界的缘分是真巧啊。
就在林长生思索时,隔壁房间传来开门声……
接着,是跑步声……
翌日,天还未亮,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
整片土地都变得湿润起来。
林长生依在门口,尽管身着粗布麻衣,恍惚间却多了丝忧郁的气势。
他不知道此次前往剑宗,会遭遇到什么。
但是半个月来,准备好的计划终于要实施了,只祈求那别有太多的突发情况。
而影儿,不会跟着他进入剑宗。
司子间那老头虽仅有八境修为,但老精老精,一旦发现宰相府的人潜入,必定又会生出幺蛾子来。
毕竟林方还在朝廷上实现他为国鞠躬尽瘁的决心。
大燕王朝,各门派中,剑宗的产业可是最多的。
也就是说,宰相府与剑宗,无论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那可是水火不容。
尤其是半个月前,剑宗大长老被宰相府人抓走,其弟子虽不是影儿所杀,但这笔账自然算在了宰相府头上。
思索间,只见顺子面无血色,颤抖着双腿来到林长生门口。
“长生啊,你能不能代表咱们厨房去剑宗啊!”
林长生要的效果达到了。
但还明知故问,露出担心神色。
“顺子,你昨晚干啥了?怎么看上去这么虚?我知道有一味药,很好用,喝了保证让你虎虎生威……”
“哎呀,别提了,晚上莫名其妙地拉了一晚上肚子,现在全身无力,像被什么抽干了一样。”
“长生啊,你得去啊,不然宗主怪罪下来,咱三个都得受罚!”
“这不好吧,我又不会厨艺,又没有修为……”林长生为难道。
“就当我求你好吧,不行了,不行了!”
说着顺子捂住肚子就往院外的丛林里而去。
“别磨蹭了,我可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丛林里,传来顺子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就,勉为其难了……
影儿也太狠了,这是给顺子下了多少猛料啊!
瞧了一眼王铁牛屋子没有动静。
林长生什么都没带,冒雨朝着山下而去。
路上坑坑洼洼,偶有深浅不一的水坑,不一会儿便浸湿了裤脚。
彩霞峰下,已汇集了数人。
两辆马车打头。
一辆马车内坐着天月宗宗主天离,大师兄周昊以及武雪儿。
另一辆马车内,拉着些物件。
杂役算上林长生共有三人。
还有两名正式弟子在马车上赶着马。
林长生是最后一个来的,见到他,一位赶马车的弟子皱了皱眉头,一挥手,随着马儿的厮叫声,浩浩荡荡出发。
杂役当然是没有资格坐马车的,只能骑在后面的马上。
林长生后悔没有戴一顶草帽,不过还是用手帕,遮住了自己的面容。
他和其他两个杂役并不相识,一路上二人絮絮叨叨,林长生乐得自在。
最前面的那辆马车内,并无人探出头来。
马车颠簸,外面雨声滴答。
武雪儿坐在一侧,静默不语,听对面坐着的二人谈话。
虽说天月宗是个没啥钱的小门派,可那天离华袍着身,手上戴着玉戒,一副土豪的气质逼人心魄。
身旁坐着一个俊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