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白月的记忆中,她是没有父母的。
在剑宗里长大,从小就是司子间的弟子。
师父,养父,也让她成为了剑宗的大师姐,成为了司子间最信任的人之一。
并代表司子间,处理着剑宗上上下下的事宜。
半个月前,剑宗大长老被宰相府抓走,随从弟子死伤,只有一人逃了回来。
她本带人亲自去京都要人,不过半路接到国师府密报,称那宰相府的纨绔公子去了外面散心。
便临时改变了计划。
一想到那个纨绔公子,墨白月心里就有些复杂。
她记得那人的轻佻,也记得那人倔强地站在了强大的天狼面前。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击败那天狼的,尽管司子间问起,她也未说。
因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更关键的是,墨白月心内复杂的缘故,是曾经司子间立下的一个规矩。
“这世间哪位男子,能在剑宗内,亲眼目睹其芳容,便是剑宗大师姐墨白月未来的夫君!”
天下之大,不缺风华绝代的女子,她不知道司子间为何一定要让自己戴上面纱,更不知道司子间怎么会立下这样一条规矩。
多年来,剑宗弟子曾无数次向墨白月挑战过,但皆以失败告终。
在剑宗年轻弟子中,墨白月的天赋是最顶尖的。
除了司子间尽心尽力外,墨白月也享尽了各种珍贵丹药及功法。
那次重伤后,短短半个月,她已经有半只脚,踏入了八境,实力直逼司子间。
因为,剑宗凭借高超的炼丹技巧,用天狼内丹制作成了破镜所用的金鳞丹后,墨白月服了下去。
从六境跃到了七境巅峰。
也就是说,整个剑宗上下,除了司子间以及部分长老外,墨白月的实力,足可以称为年轻弟子中的第一人。
和其他门派中的那些天之骄子相比,也毫不逊色。
司子间还未睡去,他和众位长老以及一些门派的宗主正在大殿内议事。
除了商议明天的天元大会细节外,更多的是对眼下时局进行探讨。
当然,这个一向自称是正派的剑宗,依旧是把目光放在宰相夺位的传言中。
除了必要的一些任务外,墨白月每年下山去外面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她就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对于这江湖中以及庙堂上的勾心斗角提不起一点兴趣来。
她不明白,人和人之间为什么要这么复杂。
相处融洽就好,不舒服一剑杀了便是,何必拐弯抹角呢?
墨白月离开大殿,来到广场。
银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绽放,能清楚地看到夜空下剑峰的每一处风景。
看到广场边缘,几个弟子正在呵斥着什么,正想去过问一下时。
“哎呀,大师姐,是我,是我!”
这个声音很是熟悉,熟悉到墨白月半个月来都未曾忘记。
美眸中出现了微微震惊,身子轻颤。
“他怎敢来这剑门山?”
林长生紧紧抓住藏在衣袖内的火统,眼看就要拿出来时,透过包围他的剑宗弟子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广场火光印射下,那身白袍在她身上,清丽脱俗。
似是和这世界格格不入。
随着林长生话音落下,剑宗弟子朝后看去,墨白月摇曳着腰肢缓缓走了过来。
“大师姐,此人自称是执法峰弟子,却浑身毫无灵气,半夜来此,又遮着脸,我们……”
还未说完,便被那清冽的声音打断:
“我认识他,你们无需多问,明天就要举行天元大会了,晚上都打起精神来,以免真正的贼人溜进剑宗,他,我就带走了!”
林长生心里忐忑,他不确定这个绝美女子会不会为自己说话,不管如何,他都会试一试。
有一点肯定的是,自己若是被识破身份,也无法命丧剑宗。
毕竟自己身后有人。
“跟我走吧!”
墨白月撇了一眼林长生,率先朝着大殿而去。
大师姐都放话了,自然没人再阻拦。
林长生嘴角挂着微笑,跟在了墨白月身后。
路上,有几个女弟子和墨白月打着招呼,眼睛却放在林长生身上,恨不得将其看穿一样。
就这样,墨白月堂而皇之地领着林长生来到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