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江湖修行者，为权，为利，甚至遵守朝廷规定，但那并未惹到他们真正的利益罢了。

……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该轮到他们组守夜了。

那病重之人不知何时，已断了呼吸。

面对尸体，人们表现的很是平淡，这大概是在战场中，学习到的麻木。

几人将其草草埋葬在了屋后的雪堆里，林长生亲眼目睹一人，在木板上刻下了一个数字，插在了雪堆中央。

那是今天的日期。

等到马肉吃完，若二皇子还未从朝廷要来物资的话，恐怕下一步，这埋葬在雪中的人类尸体，便会成为活人的口粮。

日期，代表着一具尸体的新鲜程度。

街道空无一人，狂风席卷，呼啸而过，掩盖了屋内打呼噜的声音。

苍狼和林长生还好。

身后其余七人捂着用衣领遮着脑袋，艰难地顶风而行。

沿着光滑石梯而上，在那数千米长的城墙上，接过了其他兄弟的班。

九人，每个人脖子中，都挂着一把牛角。

每人之间，间隔数百米，只要一但发现那城墙之外有异动，便吹响那牛角。

林长生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体，将长枪放在地上，往紧裹了裹衣裳。

一扭头，隔着那凹形豁口，正好能看到外面。

月亮似乎要比白天太阳亮上许多，照在雪地里，熠熠生辉。

只是再往远看，一片白茫茫雪雾，目光所及之处，无法瞧见那边际。

似是与夜空连接在了一起一样。

这注定，是一个难熬的夜晚，雪没有任何要停歇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