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疼痛从他的眼眶流出，不明的液体在他脸颊划过。

那滴晶莹还是刺痛了兰姝的双眼，但她还是咬牙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能心软，司徒琅现在还打不过向阳，与其让他们两个同时死去，还不如先让她先死去，而她也一定会在临死前保全他。

心中愤怒与不甘化作手中的一团巨大黑雾，正准备打向沈灵轩的眉心。

兰姝也是料到了他会这么做，正准备挡在沈灵轩的面前，千钧一发之际，司徒琅猛的瞪大双眼，不做过多思考，立即打出一股灵力将他刚才打出的黑雾打散。

可事与愿违，那股黑雾即使被打散，终究还是让兰姝受了重伤。

“兰姝！”

“师姐！”

他们大叫一声，看着她吐了一口鲜血，但还是强忍着疼痛，唤司徒琅过来。

他慌了神，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强行把沈灵轩推开后并拍晕，然后将兰姝抱起。

“带我...去玄界入口。”

“好...”

没有过多疑问，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愿意。

抱她过去的时候，其他人都不敢靠近，生怕被司徒琅碎尸万段，只能持着剑在旁边颤颤巍巍。

“你不问我做什么？”

他摇摇头，尽管脸上还是带着一丝愤怒，不过更多的是怜惜。

兰姝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是时候让他死了这条心。

“放我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司徒琅不肯，但兰姝还是用力推开他，并扶着他站了起来，“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想再见到你，至少在这十年之内，你待在里面，没什么事别出来，还有...”

在他震惊之余，兰姝将他推入玄界，即使自己有十足的力量反抗，但面对她也无济于事，只能慢慢堕入深渊。

“还有就是...我喜欢你”

看着他逐渐化作泡沫消失在她眼前，兰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她终于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

眼皮变得越来越重，慢慢的，她倒了下去，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将自己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