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世俗枷锁隔着,被那区区两扇院墙隔着。
看着女儿唉声叹气,为情所困的样子,赵士桢的心情有些复杂。
别人家嫁女儿都是白菜被猪拱了,赵士桢却总有一种,自己在帮精心养育了十几年的‘猪’,费尽心思‘拱’白菜的感觉……
……
赵士桢这边还在纠结烦扰着,另一边,去寻‘亲家叔’张允修的管家却是已经回来了。
“老爷,张五郎不在骆指挥使府上,听说张四郎倒是在。”管家说道。
“那张五郎去哪儿了?”赵士桢忙又问道:“于尚书家去找了吗?会不会在他家里?”
管家回答:“回老爷,于尚书家小的去过了,也没有张五郎,只有张六郎。”
“啊?”这下子,赵士桢是真的愣住了:“那张五郎他还能去哪里?还有,他们仨兄弟怎么东一个,西一个的?怎么都不住一块儿啊?”
管家也是只能摇头,毕竟他真的不知道,虽然但是,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一个猜测:“老爷,张五郎他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胡说八道!绝对不可能!”赵士桢突然就激动了起来,虽然他不喜欢张允修这个阴森森的亲家叔,却也不至于恨对方恨到让其去死的地步。
一阵快速思索过后,赵士桢当即便是做出决定道:
“大不了去官府报官!不论如何!说什么都要把张五郎给找回来!”
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
张重辉这一觉,从早上睡到了下午。
起来时,已经是申时了,太阳‘又’快要落山了。
而都到这时候了,张允修的踪迹却还是丝毫未有,这样一个大活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贤婿,你别走啊!”赵士桢拦着正要出门的张重辉,忙道:“你放心吧,一定能找到你叔叔的!”
“岳丈大人,你误会了。”张重辉解释道:“我只是出去溜达溜达,宵禁之前我会回来的。”
“天都快要黑了!你还出去溜达啊?”赵士桢忙又劝道:“现在外头不太平,你还是别出去了,省得又招惹上一些官司!”
面对如此阻拦,张重辉倒也没有再执着,只无所谓道:“那也行吧。”
见女婿答应的如此爽快,赵士桢松口气的同时,心间更感欣慰,欣慰着女婿可真听话。
“贤婿啊,我今天看了下黄历,下个月二十,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黄道吉日,特别适合成婚!我看要不……你跟英娘的亲事,就定在那天成了吧?”
赵士桢试探性地询问着,他现在只想赶紧让女儿女婿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不仅能早些抱孙子,还能不用整天担忧着女婿‘跑’了!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张重辉先是表明了自己的看法,转头却是说道:“主要是我五叔他不同意,我总不能忤逆长辈啊,岳丈大人,您说是吧?”
赵士桢忙是提议道:“那也只是你五叔叔不同意而已。你在京中不是还有两个叔叔吗?他们应该同意吧?”
张重辉摇头:“实不相瞒,那两个叔叔与我关系不睦,这也是他们至今都没来此拜见您的原因。”
“啊……”赵士桢也是无语住了,心想怪不得仨兄弟分三个住处的同时,他也是在奇怪。
张家就那么几兄弟,好端端的怎么会不和睦呢?
赵士桢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直接便是问道:“为什么不睦?”
张重辉像是不得已一般,叹气回道:“实不相瞒,因为他们都不同意我入赘。他们此行入京的真正目的,也是要将我绑回去。也就只有我五叔,才同意我入赘了。”
张重辉开口就是一通乱编,‘上门赘婿’要想‘软饭硬吃’,就只能编!
得到这么个答案的赵士桢都有些傻眼了,他也是没想到,那个看不顺眼的亲家叔张允修,居然是唯一同意侄子入赘的人?
与此同时,赵士桢更是决定了要让女婿少出门,万一被他那俩叔叔给绑回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
时间一晃,十数日过去了。
这十几天以来,张重辉‘看起来’十分老实。老实到就连赵府的大门,都没踏出过一步,似乎生怕出去了以后,自己会‘再度’惹上多余的是非一般。
这十几天以来,一直潜伏在赵府外的锦衣卫,都要被无聊出屁来了。
这十几天以来,乾清宫里的万历皇帝朱翊钧除了夜夜做‘噩梦’以外,更是在奇怪着——他为什么连门都不出?难不成放弃挣扎了?
这十几天以来,‘消失’的张允修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丝毫没有一点音讯。
赵士桢快要急死了,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