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张重辉苦笑着摇头:“零成。”
张允修险些站不住脚,双目瞪大道:“那你此行不是必死无疑!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了,起码有五成把握嘛”“零成跟五成在我看来都差不多,不过是赌输了和有可能赌赢了的细微区别罢了。”张重辉说着,无奈笑了笑,道:“以前,我以为我很懂皇上,然而现在我发现,我好像并没有那么懂他,故而这五成,需要降成零成了。”“所以呢”“等。”“等什么”“等皇上宣我入宫,逼我认罪。”“就只是等吗”“还有,拖。”“拖”“嗯,昨日我给自己卜了一卦,今日我会有牢狱之灾。”“所以”“所以我要拖,只要拖过了今日,或许一切都会变了。”“那万一……”“有没有万一都无所谓了,你千万要记住我跟你说过的话,万一那五成把握成了,一定要按我说的做,一定不能犹豫,一定要破釜沉舟!”……事实证明,想要拖时间并没有那么简单。宫里来人极快,尽管张重辉在张允修府上,锦衣卫也还是在黄昏时分,找来了此处。这一次,来‘送’张重辉的,是骆思恭。“表姑父,新年好呀。”骆思恭不怀好意地对张允修笑道:“新年归新年,咱两家亲戚归亲戚,把你侄子交出来吧,皇上要见他。”张允修的脸色很黑,但还是回答了骆思恭:“我侄子在我家喝酒醉了,等他醒醒酒,明日再进宫面圣吧。”骆思恭才不听这些,挠了挠耳朵便是道:“醒酒哪用得着这么麻烦,我们锦衣卫有的是醒酒的法子,来人,去把张主簿带来,我亲自帮他醒酒!”“你大胆!”张允修怒道:“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在我的府上肆意妄为!”“抱歉了表姑父。”骆思恭装模作样地道歉完,突然冷下脸道:“我奉的可是皇上的旨意,怎么,你难道连皇上的旨意都不遵从你要造反啊”张允修刚要继续呵斥,却是被来人打断了。“哪就造反那么夸张了,骆指挥使还是那么爱给人扣帽子。”张重辉大步走来,身上非但没有一丁点酒味,反倒是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方才洗漱了一番后,酒也差不多醒了。”张重辉一甩大袖,对骆思恭道:“走吧,进宫。”骆思恭凑近闻了好几下,怪笑一声,调侃道:“你身上怪香的,是喝的酒吧”张重辉没有回答,只大步往门外走去。这注定是一条难走的路,可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就算再难走,他也得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