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只是弄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爱罢了!
男人总是这样武断,永远要为他们所爱的人做选择,我不接受!
芷子摇头着,眼泪夺眶而出。在她心中到底爱着谁?或许只有她最清楚了,但芷子直至丛大哥死后才知道,在遇见丛大哥的那天起他便每日在自己的楼下等着,等着她下楼看着她上楼,难怪不论何时他都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志民呢?”桐桐问道。
“他家开了一家牛排馆!”芷子静静地说着。
“他还爱你吗?”
“他?”芷子露出了冷笑,说:“他爱的是他妈!他说他妈不喜欢我缠着他!”
桐桐再度想起了晓芋的话:“等小芷弄清楚自己的真爱时,却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没有爱过。她想起了喜儿,至少在陈大哥死时他知道喜儿是爱着他的,但这一切已经太迟了。人这一生或许只会爱过一次,但芷子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这一次!”
“不,不会!我根本没有爱过,我不是错过了一次!不……不是!”
“芷子你清醒点。火车快到站了!”桐桐说。
“那个女人呢?”玺儿忍不住接着问道。
“走了。那晚我梦见她道着歉向我拜别,说自己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芷子!你有没有想过再去念书?”桐桐幽幽地说。
玺儿疑惑地看看桐桐,芷子叹口气说:“原来我是最不信命的,现在却不得不相信,我会考虑的。”
“下车吧!”玺儿说。
“嗯!”
明年的今天一定是在异乡度过的,芷子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玺儿。桐桐看看芷子,两人忍不住泪又掉下来。
(十二)晓芋之死
火车到站了,在车票了截了角,走上月台,清晨的空气里隐隐有些潮湿的味道。
“要下雨了!”玺儿望向天空轻轻地说着。
“什么?”桐桐不经意地问着,玺儿却莫不作声。
“呜……”火车进站了,芷子跨上火车,桐桐跟在她身后,玺儿又向天空看了几眼,终于走上车厢。
火车开了,雨开始落下来。六年前同样是这样的雨,他们在这里含泪挥别,送走了芷子与桐桐,三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这一日终于暂时画上句号,又过了一周玺儿又在这里和晓芋话别,从此之后她们就都没有再见过晓芋。
偶尔休假,桐桐与芷子也难得回家。玺儿高二那年因在外过得不习惯,家里建议通学,玺儿虽不大愿意,但拗不过家人的苦劝还是答应了,通学后的第一周,玺儿在这里恍惚看见晓芋的背影,从那以后她们都没有再听过晓芋的消息。三人的学校生活一直很忙,芷子。桐桐都写过信给玺儿,要她去找找晓芋,因为信都退了回来,又过了一周玺儿登门拜访,才知道晓芋已经失踪了,晓芋的父亲坐在客厅仍是一言不发,晓芋的母亲摇着头似乎早已经绝望了。伯母留她多坐了一会,玺儿点点头。从伯父的眼神里看出他同样舍不得晓芋,只不过跨不过自己内心的障碍。晓芋留下了一封信,信上写着短短的数字:“缘已经尽了,我也该走了。爸,妈,谢谢你们!还是说声抱歉!”
“你那时怎么不跟上前去看看?”桐桐说。
“其实我那时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感觉很像,我甚至觉得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相信她是看到了我,只不过她或许已经执意要离开了!”
“我想她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芷子的声音有些低沉。
“唉!人生的聚散本来就是非常短暂的,只不过只有真正付后才知道珍惜!”玺儿说。
清晨的平快车里,除了她们三人还有一些通学的学生,车厢里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位小男生坐在玺儿身边,因为靠着三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玺儿脑中仍是嗡嗡作响,但仍是微微一笑向里头靠了点。小男生点点头表示谢谢,没多久小男生似乎累了,很快就发出细微的鼾声。玺儿想起了芷子,朝她一笑。但芷子望着窗外,没有注意到小男生的举动。
“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身后一架手提录音机里正传来这样的歌声,芷子似有所感,叹了口气,这时身后一个女学生却抱怨着:“这好像是徐志摩的诗嘛!文诌诌的,转台转台!”
过了一会,收音机又传来一首西洋音乐。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爱意味着什么吧这样的爱将持续到永远我需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就从这晚开始一直到时光停止的那一刻你就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意义你就像我的灵感你让我的生命有了感觉我的确需要你陪在我的身边……
身后的四个女学生轻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