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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算太老,也就大约五六十岁,头发微微有些泛白,看起来很是虚弱,但眼眸看起来却很精神。
他的眉眼中,带着一股慈爱之意
“云萱,你怎么来了?何时醒过来的?”
江云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走到床前,温顺的点了点头
“嗯,刚刚醒的,听说师傅昨晚醒了,所以才赶着过来的。”
宗主明晃晃的愣在了原地。
江云萱……怎么会如此乖顺?
她不是应该傲气的抬着头,离得远远的,然后满脸恨意的看着他吗?
怎么会……靠得如此之近?
还如此乖巧?
宗主眼眸突然一红,他抬起微颤的手抚了抚江云萱的头发
“好孩子……好孩子啊……”
“听说这次你伤得极重,真是……难为你了……”
江云萱看着满脸病态却关切她的老人,狠狠的摇了摇头
“不难为,不过就是取个魂花,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师傅你没事就好。”
宗主低头对上江云萱那双眸子,清澈无暇,如同一滩清泉一般,无一丝杂质。
像极那人的眼睛。
那个时候,她也是睁着这样一双干净纯净的眸子看着他的。
初遇江云萱的时候,他便知道,她是她的后人。
因为他们实在是长得太像了。
宗主眼眶愈发红了,他努力的平和了一下情绪,才朝众人说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对云萱说。”
“是。”
待所有人走后,宗主笑得愈发温柔
“将你的手给我。”
江云萱伸出手。
宗主搭上了她的手腕,开始诊脉,随即温柔的笑容僵硬了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之前长老们说,此毒十分诡异的时候,他还不知所云。
如今看来,确实是十分诡异的。
毒气虽然聚集在丹田,却可以四处游走,每到一处,都可以损伤一次筋脉。
江云萱见宗主如此担忧,安抚一笑
“师傅,我没事的。”
宗主听到此话,眼眸微颤,不可思议的看向江云萱。
这孩子,怎么会变得如此懂事了?
她不是应该哭喊一番,然后要众人想办法第一个救她吗?
怎么会……如此平静?
宗主心口一疼,想来江云萱必定是在外头受了苦,这才收起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性子。
这么看来,江云萱之所以在宗门一直胡闹,不求上进,都是他教的不好罢了。
“云萱,是师傅害了你……”
他颤抖着枯瘦干柴的手,摸了摸江云萱的脑袋,眼中闪着泪光。
江云萱眨了眨眼睛,笑了
“师傅,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况且,这毒气已经被压制住了,长老们肯定有办法研制出解药的。”
“师傅,您就别担心了。”
宗主手颤抖得越发厉害了“好孩子……”
同宗主说了安抚的话了之后,江云萱便去了卫义的房间。
卫义不是宗门之人,所以住的是客房。
因为宗主大病,这些日子来宗门拜会的人极少,所以几十间空房空荡荡的。
“砰砰砰!”江云萱走到卫义的房间面前,敲了敲,却无人应声。
她皱了皱眉,推开了房门。
里面空无一人。
“云萱,你在找什么?是在找我吗?”
就在江云萱发愣之时,屋顶传来了卫义的声音。
江云萱退出房门,朝房顶看去。
入目所见,是一身着灰色长袍的少年,坐在屋顶上,手握红笛,眉眼清秀,面带笑意,他的身旁,是站着的小五。
一眼望去,翩翩公子,令人心生摇曳。
但江云萱只觉得心中一阵冰寒。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
“你进宗门,到底想要做什么?”
卫义眨巴了一下眼睛,透出一股无辜之色
“山下的时候,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我此番来,是来拜会宗门长老的。”
那些自称为名门正派的虚伪之人,他一直都想见上一见。
然后挖出他们的心,看看是不是黑得透顶。
江云萱背脊愈发冰寒
“拜会他们了之后呢?你还想做什么?”
卫义勾唇一笑“我想做什么,你这般聪慧,难道猜不出来吗?”
猜不出来?
江云萱心下一沉。
卫义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