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下一刻,局势却再度变幻。
玉京殿上凝神注视着白珏的无名早已蓄势,但他最终却缓缓收回了动作。
随后再度看向白珏,那目光里显然含着一丝震惊和茫然。
“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身体居然没有缺陷?”
“不可能的!即使是神灵,也做不到完美无缺!”
三句话皆是质问,无名的目光透出一丝癫狂。
......
同一时刻,白玉京西十里。
道人白面无须,懒坐于阔剑之上,目光迷离。
在他身边,一只雀鹰振翅掠过。
“嘿,没想到时隔百年,道爷我又回来了。”
阔剑上,道人喃喃自语。
忽而兴起,掐诀引动真元,身下阔剑疾驰而去。
毫厘间追上雀鹰,伸手轻轻一抓,便将其擒在掌中。
“唳!”
见雀鹰挣扎,道人就不乐意了。
一手抓住翅膀根,另一手伸出去啪啪啪就是三个大嘴巴。
直接给雀鹰打懵。
然后才收手,从腰间摘下酒葫芦,用牙咬开葫芦塞。
瓶嘴对准鹰嘴,吨吨吨猛灌一阵。
直到雀鹰的眼神也开始迷离,道人才贱兮兮收回葫芦。
他又嘿嘿笑起来,嘴里还道:
“鹰兄啊鹰兄,今日萍水相逢,咱也算不打不相识。”
“你瞧,既然贫道请你喝了猴儿酒,你也该礼尚往来不是?”
“实不相瞒,贫道被老家伙们逼着斋戒守诚,腹中苦无荤食久矣!”
“今天老兄不如效仿佛门大能,便舍身饲贫道可好?”
“老兄若是同意,便喘个气儿?”
道人说罢,便将雀鹰提到面前仔细查看。
等看清了雀鹰的胸脯起伏,他才放心地大笑起来。
随后又一引诀,真气却从手上灌注,从翅根涌入雀鹰身体。
顷刻间将一身鹰毛烧尽,连皮肉都酥烂。
而且因为刚灌了酒,那皮肉里还渗出丝丝缕缕的清冽酒香。
“直娘贼,好不容易来一趟天武,却还要作足高人扮相。”
“都怪圣地里的老家伙们,弄出这许多劳什子规矩作甚?”
“等哪天道爷成了,非把他们全都捆在树上,吊起来挨个往死里揍!”
道人在阔剑上大快朵颐,一边吃着还不忘骂骂咧咧。
片刻后又往前眺望,眼珠儿却滴溜溜转动。
他又嘀咕道:
“说起来,百年前道爷降临,还曾在此界留下道统。”
“这趟走完了白玉京,不妨借机去寻访传人,顺路打个秋风。”
“金银俗物虽无用,道爷我却要鸡鸭鱼肉入腹中哟~~~”
哼着小曲儿,道人驾驭剑光,遁速愈发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