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砍柴的时候,一不小心摔断的!”
“他那是不想你担心!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三年前,是你爹救了我!
我亲眼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李衙内是咱们江北一霸!
这件事情谁敢声张?
而且当时天近黄昏,路段偏僻,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
你爹的腿是被李衙内亲手打断的!
但莫说是断了腿!
就是当街被打死!
又如何?
大壮,今天有一个大好机会摆在你的面前。
只要你愿意,今晚就能送李衙内上西天!
新仇旧恨,一并消却!”
姜飞云目光灼灼道:“怎么样?”
“啊?这……我……”
“大壮,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很难接受,回去问问你老爹吧!
如果你想明白了,辰时三刻前来黄泥岭彩云亭!
过时不候!”
说完,姜飞云抬脚离开了。
据程大壮所知,姜飞云父亲是个扎纸匠。
纸人扎得很高明。
三年前因为犯了事被抓进县衙大牢,拷打致死。
除此之外,程大壮对她近期的事情就不甚了了了。
但他们毕竟青梅竹马,相伴多年,情分深厚,到底去不去呢?
程大壮举棋不定。
他回到家中,看见程凡正拄着拐杖,清理羊圈。
一只强壮的公羊往后退了几步,突然加速冲向程凡,两根粗壮的羊角狠狠顶在程凡腰间,程凡惨叫一声,躺在地上拿拐杖奋力还击。
公羊后退几步,加速猛地拱了过来!
“孽畜!”程大壮暴喝一声,翻过羊圈,两手钳住羊角,将一百多斤的羊举过头顶,狠狠掼在地上。
公羊被这一摔,疼得咩咩直叫,幸而羊毛厚实,土地松软,只是受了轻伤。
程凡爬了起来,扶住老腰斥责道:“逆子,别把羊摔坏了。快住手。”
程大壮梆梆两拳打得公羊咩咩惨叫,他可是村里有名的天生神力,拳力甚至强过二百斤的壮汉,打了两拳,然后一脚踢在羊屁股上,公羊狼狈爬起,灰溜溜地逃开了。
“阿爸,你没事吧。”
程凡道:“还好,没顶到要害。”
“走,进屋里去。”
程大壮扶着程凡进了屋子坐下。
程凡扶着腰,长叹一声:“大壮啊,跟着老爹,苦不苦?”
程大壮立在一旁,摇摇头:“阿爸,狗不嫌家贫,大壮习惯了。”
程凡欣慰一笑:“好孩子。老爹……昨天晚上想了很多。
前几天早上,白先生找老爹谈过。
他说夫为妻纲,父为子纲。
上梁不正,会引得下梁歪。
老爹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
应当以学业为重!
大壮,以后你早上不用起来跟着老爹杀羊了。
你小小年纪,不该体验成人生活的艰辛。
以后,不管是生计还是家务,由老爹一人操持足矣!你就安心念书吧!”
程凡的身影陡然在程大壮心中变得高大起来。
程大壮心头触动,苦涩一笑:“儿子年满十四了,明年便是成丁之年。母亲因病去得早,您一人将我拉扯大不易,儿子又怎能畏惧这点辛苦呢?
大不了我不读了!
反正我也不是哪那块料!”
程凡嘴唇微颤道:“儿子长大了,懂事了!
大壮,这钱你拿去,这是你应得的。”
程大壮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一百个铜板,沉甸甸的,压在了他的心上。
他眼眶一热,背过身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问道:“阿爸,你的脚不是上山砍柴的时候摔伤的吧?”
程凡愣了愣:“谁说的?你……你别瞎猜。”
“果然如此!看来飞云姐说的是真的,是李衙内干的对吧?他有没有赔偿给咱们家?”
程凡皱眉道:“大壮,老爹腿是自己上山砍柴的时候踩空了不小心摔伤的,你别胡思乱想!”
程大壮道:“阿爸,飞云姐都告诉我了!
我知道是李衙内干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李衙内伤了您的腿,他就得赔钱给咱们家!”
程凡着急道:“你这个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