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没有任何人能够看清,那名镇抚司执事瞬间就来到了陈顺的身前,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陈顺,脸上充满了怀疑之色。
陈顺不知所以然,茫然地和执事对视着,承受着那目光带给他的无尽压力。
若不是他的精神力还算比较强大,心智较这具十六岁的躯体来得更成熟和坚韧,恐怕光这个眼神就得让他瘫软下来。
但即使如此,在这一眼下,陈顺的汗水依然湿透了背心!
“你说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何以见得?”
凝视了陈顺一会,执事转头看向谢恩,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气,“若是你敢骗本座,你会比死还要惨!”
“小人不敢!”
谢恩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伸手从陈顺的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交到执事的手里,颤声道:“小人早年间也是荆皇朝的子民,对天家信物也有所耳闻,若小人没有猜错的话,此玉佩是我大荆朝的天家信物,只有皇子皇孙才有资格佩戴。”
“大人们跋山涉水从中州来到青州,要找的人应该就是这个遗留在民间的皇子皇孙了,请大人及天师明鉴!”
什么东西?
谢恩说小爷我是皇子皇孙?
开什么国际玩笑!
再说,这玉佩也不是我的,是这老小子强行塞在我身上的,我干你娘的谢恩!
陈顺怒视谢恩,一头雾水!
执事只看一眼玉佩,内心就剧烈震动起来。
实力强大如他,在拿过玉佩之后,双手都忍不住抖了抖!
玉佩通体雪白,却又内含氤氲之气,一看就不是凡物。
并且上面还刻有一圈荆棘,以及荆棘的中央刻的“荆”字,证明了玉佩的真实性,确实是大荆朝的天家信物。
紫薇星!
帝王种!
寻寻觅觅许久,也只有大荆朝的皇子皇孙方才配得上帝王种的命格啊!
看来这个名叫陈顺的人确实大有来头啊!
但身在镇抚司,平日里的规矩和做事的细节是要求极严的,玉佩是真玉佩,但人是不是真的人就不一定了!
于是他将玉佩递回去给到气若游丝的白衣天师,而后忽然抽刀直指谢恩,怒骂道:“好你个狗东西谢恩,竟然敢欺骗本执事!”
“你莫要以为拿真玉佩随便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就能糊弄我?这小子的身形相貌哪一点都和陛下不相似,你说,你在保谁?不说清楚的话,我一刀杀了你个狗东西!”
对对对,还是这个黑甲大人明察秋毫,你的智商还是在线的,快杀了谢恩这个狗东西!
陈顺内心狂喜,巴不得执事大人快点还他清白。
谢恩大惊,躬身高呼:“小人不敢有丝毫隐瞒,执事大人明察啊!”
但没有人看见,在谢恩低下头的瞬间,脸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保护少主!杀啊!”
就在这时,牙门外的街巷上喊杀声再起。
婉蓉从军营里抽调出来的数千兵马原本就在街巷上待命,此时忽然就开始了冲杀,直往牙门而来。
“去,杀光他们!”
执事大人手一挥,十三名缇骑和三名锦衣执刀飞掠而去。
“谢恩,你他妈居然敢举兵反抗,老子先剁了你!”
执事大人黑着脸提着刀,一步步逼近谢恩,眼中杀意炽盛!
就在这时,忽有数名士兵随着婉蓉一起冲进了牙门中堂,快速地来到陈顺身前,将陈顺护在身后。
宛容刀指镇抚司执事,脸色肃穆庄严,大喝道:“快带少主离开,万不可让他落到镇抚司手里,快走!”
卧槽!
二夫人这又是闹哪出?
陈顺的脑袋愈发的懵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护在他身前和镇抚司执事刀锋相向的婉蓉。
镇抚司执事脸色愈发地阴沉,不屑道:“来几个小虾米就想在我镇抚司的场子里劫走人?你也太不把我何某人当回事了吧......”
忽然,执事何屯的话停住了。
他的双目之中冒出精光,紧紧地盯着着婉蓉右手中指上戴着的那枚铁制扳指。
片刻后他洒然一笑,“原来是青木国神风营的余孽啊,那就对了。”
“原来当年的北伐,旧太子荆临渊和神风营的沐灵儿有过一段露水情缘的事是真的啊,想不到那骚货居然还生下了一个孽种,真是惊天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