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临渊,果然变态!
街边的宅院和行人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陈顺就像一阵疾风一样飞速而过。
陈顺越跑越快,越跑越酣畅!
不一会功夫,他就跑回到了自家的破宅子里。
他迅速地从老陈的床底下挖出来一个小箱子,一拳砸碎后取出里面的一封书信。
来不及看里面的内容,就匆忙藏进了怀里。
而后他快速地将家中仅剩的一张百两银票和一些碎银子揣进兜里,背起老陈留给他的那把带着山峰印记的重剑,抬脚就往外跑。
来到前院中,他忽然止住了脚步。
行至前院埋着陈守愚的新坟处,他双膝跪地,重重地朝着老陈的坟墓磕了三个响头。
“老陈,我走了,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留恋地看了一眼他生活了数年的家,虽然破败,却承载着无数的成长记忆。
有温馨、有痛苦、也有迷茫和彷徨。
如今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了。
那就,再见吧!
等日后我崛起归来,再将您风光大葬!
陈顺起身,夺门而出。
“哟,小陈顺,去哪呢?”
对门的汉子,刚刚从家里出来,还没来得及了解从昨夜到今日,太白县里发生的惊天大事。
在门口碰见了出门的陈顺,于是习惯性地问候一声。
“跑路呗,再见了邻居!”
陈顺笑笑道。
话音刚落,人就跑没影了......
“这......”
汉子被陈顺跑路的速度吓了一大跳,嘟囔道:“见鬼了吧,人能跑得了那么快?”
泄气地摇摇头,转身去锁门。
汉子刚锁好门准备外出干活。
嘭~
忽然,一个比陈顺年纪略长两三岁的少年,脸上挂着憨笑,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汉子的面前。
“焯,怎么一个两个都一惊一乍的,老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能不能别整我了!”
汉子对少年抱怨道。
看了一眼碎掉的大门,和宅子里尚未消散的气息,少年当即断定陈顺刚刚回来过。
于是微笑问汉子:“大哥,陈顺刚才是不是回来过,请问他往哪里跑了?”
“那边......”
汉子手指着刚才陈顺跑路的巷尾。
嗖~
他的话都还没讲完,少年人就嗖一声跑没影了.......
“我滴妈呀!一个两个的咋那么能跑!”
汉子伸手平复着心脏的狂跳,而后转头看去,只见乌牛巷里黑压压地涌来一群持刀带枪,凶神恶煞一般的焊卒。
就连屋檐顶上也有数个人持刀在飞奔着,个个脸沉如水,杀气腾腾!
汉子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
太白县位于青州赤山以南,镜湖以北,是方圆百里之内唯一的一座县城。
虽然地处偏远、荒凉贫瘠,却在青木国的历史上出过不少大官。
本以为朝中有人,家乡的人也能跟着鸡犬升天、沾沾富贵,能好好发展发展。
怎料朝中为官的太白人不干好事,一个两个的贪腐成性,顺带着满门抄斩,把原本已渐有崛起之势的太白县气运直接掐断了。
从此以后朝中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太白县的学子,一律不予录用!
久而久之,太白县就愈加没落了。
随着中州荆皇朝的北伐,青木国的式微,青州兵荒马乱、匪祸四起,太白县这个天然的土匪窝就形成了。
若不是十年前谢恩的崛起,说不得太白县已经十室九空了。
头上有了保护伞,百姓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一点点。
为了谋生,贩夫走卒们什么事都敢做。
此时,在太白县往西南远郊的的一处驿道旁,开有一家面摊。
摊主是一对年约四十多岁的夫妇,给来往的过客和行商提供面食和茶水,供过往人员歇脚用。
日过晌午,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
此时面摊内除了摊主夫妇,空无一人。
秋风吹起悬挂在棚边的“面”字大旗,秋日挥洒着温暖,摊主夫妇正待享受一下不忙的午后时光。
驿道旁的山林里,忽然钻出来一个背着一把重剑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