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碗肉酱面、两碗清汤、以及一碗高粱酒就放在了年轻人身前的桌面上。
年轻人兴许是真的饿极了,对那碗酒不甚在意,拿起筷子就开始对着肉酱面狼吞虎咽起来。
就在年轻人吃得兴起之时,面摊旁不远处的林子里又钻出来了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背着一把铁揪,也是蓬头垢面的,瞧见了正在吃面的年轻人,也快速朝面摊跑来。
正在吃面的年轻人瞧见了来人之后,宛若惊弓之鸟,放下筷子,丢下一块碎银,起身就要逃跑。
“陈顺,别跑了,我饿了,先吃面,我保证在面摊里不对你动手。”
阿成眼见陈顺又要跑,没好气的大声喊道。
陈顺在“面”字大旗下刹住了脚步,“当真?”
“三叔说了,年轻人出门在外,绝不食言!”
阿成斩钉截铁地说道,丝毫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好,我信你!”
于是陈顺重新坐回椅子上,继续扒拉碗里的肉酱面。
阿成也行至面摊里,一屁股坐在了陈顺的一面,拿过另一碗肉酱面,也开始奋力扒拉起来......
陈顺出了太白县之后,凭借着做邮人对地势的熟悉,先往北面的赤山里跑。
而阿成和谢家军的焊卒们,一路上紧追不舍。
话说如风临渊给陈顺带来的速度提升确实夸张,阿成的实力要比陈顺高上两个境界,却硬是一次都没有追上陈顺。
每一次在就快要撵上的时候,陈顺就发力狂奔,再次甩开他。
于是两人在赤山里,一个跑,一个追,乐此不疲。
凭着对赤山地势的熟悉,不出一天,陈顺就把追击他的谢家军给完全甩掉了。
但阿成却像是个牛皮糖一样,韧劲十足,甩都甩不掉。
陈顺在赤山里跑了三天,阿成就追了他三天,愣是没能把阿成完全甩掉。
于是他索性出了赤山,往西南边而来,想要打一个方向差,看能否甩掉阿成。
结果,他还是在面摊上再次被阿成追上了......
两人都一口气吃了三碗面,直到再也吃不动了,方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到身心舒畅。
陈顺端起热气腾腾的清汤,在小口小口地抿着。
阿成好酒,于是很自然地端起那碗高粱酒,想要来口痛快的。
只是酒碗忽然被陈顺伸手压住了,低声说道:“这酒不能喝!”
“为啥?”
阿成不解。
“酒里下了药。”
“哦!”
阿成信了,于是也改为了喝汤。
两人就着一碗汤,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一样,居然就开始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阿成。”
“为什么要杀我?”
“三叔说杀了你可以得到三千两花红,还可以加入魅影之纱。”
陈顺:“......”
陈顺无语,继续问道:“你三叔是谁?”
“三叔就是三叔啊。”
陈顺白了阿成一眼,“我这么问吧,你三叔是不是用剑,长得肥肥胖胖的。”
“对。”
阿成忽然兴奋起来了,“你见过我三叔?”
“见过。”
“他在哪?”
“井里。”
“你杀了他?”
“不是。”
“那为何他会在井里?”
“我把他扔进去的。”
铮~
阿成的铁揪瞬间对准了陈顺的胸膛。
阿成的脸色涨得通红通红,呼吸急促,双目似在喷火!
“你说过在面摊里不对我动手的,难道你要食言?”
面对着那散发着幽光的锥型铲尖,陈顺装着眼不眨心不跳的样子,慢慢地放下汤碗,直视着阿成的双眼。
他在赌!
赌阿成是个说话算话的正人君子!
否则,他恐怕就要凉凉了。
阿成握铲的手上青筋暴起,并微微发颤,喷火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陈顺,意欲把陈顺千刀万剐!
阿成此刻很挣扎!
骤然得知三叔的死讯,令他心神大乱。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三叔会死。
在他的心里,三叔这种奸诈狡猾的人,按照三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