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站了起来,一副要生吃活剥了陈顺的样子。
就连阿成也在心里忍不住嘀咕道:“兄弟,你在玩火哦,搞什么蛇皮!”
陈顺不理会众人吃人的目光,笑了笑,“我本是来参加考核的,但大师兄不分青红皂白非得要我给左仁道歉,否则不允许我上山。
是我自己划下道来,打赢左仁才能上山,我做到了。
但左老匹夫却出手偷袭,要取我性命。
我大难不死,但身受重伤尚未痊愈,我想问一句,我招谁惹谁了?
我以九品的境界打赢八品的左仁,是掌门你惜才,未经我同意便把我纳入门下。
我都未曾表态,却被他们抓着我一顿喷,要与我生死相向,我又招谁惹谁了?
他们不服的是掌门你的决定,与我何干?
他们不服你的决定,你却把我摆上桌,要我拼命去维护你的决定。
从始至终,有没有人问过我一句是否愿意?
即使我答应了,我打赢了他们。
谁又能保证他们的家里人,他们背后的势力,不会像那左老匹夫一样对我出手报复?
我不应战,不是因为我怂,而是找不到应战的理由,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陈顺本意就是上来回绝雷鸣的,先前他还想着如何礼貌的婉拒雷鸣,好不伤他的脸面和自尊。
但在看见了陈克己的跪姿雕像,以及这帮天杀的对着陈克己跪姿雕像做的事之后,他再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他知道,他的这番话一说出来,相当于当众打雷鸣的脸。
但胸中藏着一股气无处宣泄的他,再也顾不上谁的面子不面子,他就是想要宣泄,放肆地宣泄,。
不吐不快!
“放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袁庭山怒不可遏,双拳紧握,大声呵斥起陈顺来。
但雷鸣还未说话,袁庭山也不敢现在就给陈顺一刀,叫他滚蛋!
陈顺的话无异于在打雷鸣的脸。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你雷鸣要收我为徒,我还没答应呢,凭什么要去替你拼命!
听完了陈顺的话,雷鸣的脸色彻底地阴沉下来。
如此众目睽睽之下,陈顺不仅让他这个掌门出了丑,还令他骑虎难下。
如若不把陈顺搞定,他这个掌门从此以后在青平宗,再无威信可言。
雷鸣笑了。
笑得有些狰狞。
他紧咬着后槽牙,声音冷得让人发颤:“陈顺,青涯畔的那个老家伙到底给你喂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居然连我都看不上?
上一个在青涯畔待过的人,也是自命不凡、心比天高。
可如今呢?
如今,他还在那跪着忏悔呢!
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来我雷鸣面前耍心眼?
听你的意思,你大致是不想拜我为师了。
但是,我也想学学你的‘不屑上青山,却偏要上青山’的作风。
你不是不想拜我为师么,我却偏要收你为徒,你能奈我何?
今日这场挑战,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打赢了,乖乖拜我为师,我还可以悉心教导你。
若是打输了,则证明是我雷鸣眼瞎了。
我会自戳双目,再挖了你的眼睛来给我换上,再逐你下山。
我想,山下的左家的人,会很乐意我送给他们一个人情的。
怎么样,打还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