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天空云层之上忽然炸响了一声惊雷,一场倾盆大雨伴随着急聚的乌云,毫无预兆地倾泻而下。一行穿着不凡的年轻男女双手举过头,狼狈地寻找着避雨之处。
雨水猛烈的拍打在他们的身上,衣物很快湿透,头发也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他们的脚步仓促,踩踏着土地上的泥泞,溅起一片片水洼。
终于,前面不远处的茅草亭映入眼帘,仿佛看见了能救命的良药。众人喜不自胜,顾不得形象,狼狈地跑进了亭子。
跑近了,众人才发现亭子里还坐着两名穿着蓑衣,身边放着已经打湿了的木柴的男性。两人一老一少,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应是父子。
男子们自发站在了父子与女子之间,挡住了父子的视线。队伍中的五名女子,女子衣衫全湿,身体优美的曲线一览无余。她们几乎是同时开始用灵力烘干衣物和发丝。虞丘欣雨咬牙,骂道:“这该死的鬼天气!我们来镇上十天了,这十天有八天都在下雨!还真是避暑圣地啊!”说着她瞪了一眼背对着她们的纪乘风。
虞丘絮身上披有虞丘琛的外衫,因此她身上并没有完全湿透,很快就把身体完全烘干了。她把手虚放在虞丘欣雨肩上,用灵力和她一起。“说真的,这个地方一直下雨的确有些奇怪。”
虞丘琛接收到了虞丘絮的信号,对年长的人问到:“老伯,请问一下,你们这里常年都在下雨吗?”
老伯见这些人都身着不凡,极大可能是来游玩的公子小姐,心里陡然多了些悲凉。他叹了口气说:“怎么会呢?我年轻那会儿,这里也是风调雨顺,欣欣向荣……就在二十年前吧,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河神,先是干旱,然后又是饥荒,好不容易熬过了饥荒,唉……现在又患了涝灾!”
“河神?”
“你们这儿附近也没有河呀?”
“几位有所不知,我们丹枫县归落霞城管,所以,我们丹枫县也受河神管。”
“这就怪了。这么多修士,没一个发现这里的情况并上报吗?”百里荣月问。
“嗯。学院并没有派发任务,的确有些奇怪。”
“唉,可怜我们这些老百姓啊!镇里乡下到处都在下雨,我们……收成是一年不如一年。”老伯说起这些事内心就郁闷,加之看到这么多衣着不凡的,完全不被生活操劳的年轻人,心里就更是难受。
虞丘琛皱了皱眉,“难道上面没派人来救助吗?”
老伯摇头,“这,就算上面派人来救助了,又怎会轮到我们?”
“那群狗官!我……”老伯的儿子突然暴怒,一拳捶在柱子上,但被老伯及时制止了。
几人面面相觑,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丹枫县的县官有问题。
亭子里的人都没再说话,除了虞丘琛穿衣服的声音,就只有亭外大雨噼里啪啦落在茅草亭和打在周围树叶上的声音。
虞丘絮一行人眼看是坐着假寐,实际上都在修炼。尤其是虞丘絮,她感觉在下雨时修炼,比平时修炼要快上许多。到丹枫县的这几天,她的修炼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那两父子分吃了一块干粮。雨才渐渐开始停下来。
雨一停,两父子就急忙离开了。而此时,天色也不早了。
“真没意思,还说去寺庙看看,结果在半路上被困住了!”虞丘欣雨拎起裙摆,“衣服又脏了!”
虞丘絮抬起双腿,叹口气,“我也是。”
“老大,听那老伯的儿子的话,多半是县官有问题了。我想了很久,我们虽然不能干涉凡尘的事,但是,我们可以吓一吓县官,让他给百姓施粥。”纪乘风说。
“可以。但是治标不治本。等我们走了,如果他发现被骗了,就会变本加厉对待百姓,还会把在我们身上受到的气,撒在百姓身上。而且,他说的是“一群”,说明为官不仁的还有很多。”顿了顿,虞丘琛道,“我们先回去看下情况再做定夺。”
肖羽和傅瑾走在前面,后面的人慢慢跟上,虞丘絮和虞丘琛就落到了后面。“絮儿,这几天……你修炼得怎么样了?”虞丘琛快走几步,走到虞丘絮身边,问。
“很好啊。”虞丘絮挽住灵绮的手臂,“我有灵绮姐姐还有欣雨教我,进步神速。”
虞丘琛凝视着虞丘絮的眼睛,心里有些闷。自从去了京都,他总感觉絮儿在有意疏远他,可是和她说话时,又感觉没什么不一样。
虞丘絮被虞丘琛受伤般的眼神盯得有些毛毛的,更别说被夹在二人中间的灵绮了。她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