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丘欣雨翻了一个白眼，狠狠踩了纪乘风一脚，转身而去。

纪乘风龇牙咧嘴地抱着脚直跳。见虞丘欣雨要走远了，纪乘风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你……泼妇等等我！”

瑕媚儿看着远去的两人，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走在城外的小树林里，“你生什么气啊！”纪乘风杵着一个比自己人还高的树枝，边走边怀疑自己的脚骨是不是断了，还要关心虞丘欣雨。他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我生什么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虞丘欣雨冷哼一声，毫无预兆直接拔出长剑，砍向纪乘风。“看剑！”

纪乘风目光一凝，快速用手上比人还高的树枝挡住攻击，树枝瞬间被一分为二！可剑气依旧没有停下，直向纪乘风面门而去！纪乘风原本是有能力躲开的，但就当他准备往旁边闪开时，脚上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原本撤了一步的身体顿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剑气直接从男子脸上划过！割落了男子脸颊边的一缕发丝。

“你发什么疯？”

虞丘欣雨愣住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知道……”她犹豫着，想去查看纪乘风的情况，但纪乘风的脸又是伤的……“对不起。”

纪乘风挑眉，大小姐居然会说对不起了？他看了她一眼，“你还站着干什么，我拐杖断了，快来扶着我。”

虞丘欣雨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把纪乘风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

纪乘风靠着虞丘欣雨，没有一点儿顾忌，把全身重力都靠在虞丘欣雨身上。虞丘欣雨身材娇小，又扛了一个大男人，还是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大男人，毫无预兆的重量直接压垮了女子的脊背。就显得虞丘欣雨更加娇小了。

两人静默着走了几分钟，纪乘风还是有些不忍心，撤销了一点落在虞丘欣雨身上的重量。

“你知道你为什么明明这么努力了，但是进步一直不大吗？”

虞丘欣雨动了动嘴，问：“为什么？”

“因为你每次修炼前都没到极限。不知道你有没有观察过絮儿妹妹修炼前都在做什么？她每次修炼前，都必须把自身体力和灵力全部榨干，再进行修炼。”

“可是这样，不是应该修炼得更慢吗？就像接水，空瓶接水和满瓶接水，满瓶的接水很快就会溢出来。”

“你这么说，是很多修者都普遍认为的。这也没错，只是，溢出来有用吗？没存留在体内，都是徒劳。”纪乘风没有直接否认虞丘欣雨，而是就借着她的例子说。

“你再想想，你和絮儿对打的时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纪乘风循循善诱。“在持续攻击力上面。”

虞丘欣雨仔细想了想，“她好像不会疲惫。”

纪乘风失笑，“她会疲惫。只是还没到极限。”

“你知道为什么我当时为什么说险胜吗？”

虞丘欣雨不想说话了。这个人真的很不会说话。

但纪乘风就像感受不到虞丘欣雨的情绪一样，还在继续说：“絮儿妹妹体力还行，但修为终究还是差了点，也没学习身法。否则，就算絮儿妹妹灵力耗光了，也可以打败你。”

虞丘欣雨抬眸，冷盯着他。随后冷哼一声，把人摔在地上。

纪乘风干脆直接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上，双手向后撑着身体。

“大小姐，又不服了？”纪乘风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你和你姐姐发生了什么，但你这么黏你姐姐，居然找我当陪练。你既然找了，就应该料到我会说什么吧？”

“唉！你不会想说，不知道吧！啧，如果是这样……大小姐，你完了啊……”纪乘风神色莫测，“其实絮儿妹妹的修炼方法你也可以借鉴一下。”

“你们是怎么修炼的？”虞丘欣雨突然问。

纪乘风扯了扯嘴角，“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就不会问了。”

纪乘风凝视着虞丘欣雨的眼睛，他愣了愣，从女子眼中，他看到了坚定。

纪乘风挪开眼，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死亡。”